每一天,我和一辆破自行车

埋伏于现代生活的深处

在商厦、酒楼、轿车的缝隙中

慢慢咀嚼着饭馆里的菜肴

也把自己的日子

一点一点磨损成往事

有白发的学者和头发正在变白

或者准备把头发变白的学者

打捞着城市的历史

他们用高倍的放大镜

从一粒尘土里寻找证据

草木有草木的经历

石头有石头的记忆

大地上所有的痕迹

都记录些什么?又提示些什么?

就像云冈

佛们的笑容和眼神

有多少又有多少故事

有多少欢乐又有多少忧伤

大大小小的佛、菩萨、飞天

总是能从遥远中赶来

在历经千余年的荣光和劫难中

一次次焕发青春

一次次穿越古老的沉重

靠近石窟就是靠近了历史?

深入云冈就是深入了艺术?

佛怎么回答?

一辆破自行车承载不动更多的责任

一些文字又怎能破译千余年的思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