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不坏(21-25章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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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moonstone 出处: 更新时间: 2006年06月18日 |
第二十一章 嘴唇的火焰    文 / moonstone         (二十一) 我刚刚从QQ里下来,想写点文字,就听到吴萘叫我。原来芳子来了,正坐在客厅流泪。 “他们分手了。”吴萘先说。 “芳子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。”我看芳子疲惫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我觉得做思想工作是我的弱项。 记得张洋有一次晚上打电话给我,说她想来想去,不想活,问我怎么办。 “你住几楼?”我问张洋。 “四楼。” “最高几楼?”我又问。 “七楼。”张洋回答。 “从四楼爬到七楼,闭上眼跳下去。一定不要从四楼跳下来,摔不死得个残废,更麻烦。”我开玩笑。 “王八蛋,有你这样开脱人的吗?”张洋笑骂我。 “你不是想死吗?”我解释。 “那死得太难看。” “想怎么死好看?” “快活死。” “哦,有了。前段时溆幸欢郧槿耍痪褪撬涝诔悼獾男〕道锫穑磕憧梢越杓!蔽姨嵝阉? “好,做鬼也风流,死了还有一个伴,你陪我怎么样?”张洋笑问我。 “下一辈子好不好?” “下辈子我是男人,除非下辈子你是女人。” 对张洋我可以开玩笑似的开导她,但是面对芳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“我不休息也不行,公司里的人知道我的事情,辞退了我。”芳子擦一下泪水。 “别担心,单位可以再找。对了,腾尼你认识的人多,帮帮芳子。”吴萘对我说。 这时候我想起艾晴和张洋的酒吧正需要人,就满口答应。 第二天,我带芳子去艾晴和张洋的酒吧。艾晴和张洋听了我对芳子情况的描述,艾晴就心疼地拉着芳子的手说:“芳子妹妹,你就在这里帮姐姐做事,待遇的事情我和张洋姐姐商量。” 芳子听了不由得泪流下来。 “芳子妹妹,别哭。再说那个夏武应该感激你才行。”张洋说。 “为什么?”芳子不明。 “现在不是流行断骨增高术吗?”张洋问。 “是。”芳子答。 “你帮他加长,他不感激你,还离开你,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!”张洋说。 “张洋姐爱开玩笑,你别介意。”艾晴忙安慰芳子。 “我现在恨自己没有吸纳术,如果有,把那些花心男人的身体吸空,留下一具干尸,用来展览,让他们知道花心的后果。”张洋恨恨地说。 “嗨,你对男人好大的仇恨。”我看了一眼艾晴,艾晴在旁边偷笑。 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张洋嘴快。 “大哥也花心?”芳子抬起头问我。 “张洋姐别逗腾尼,嫂子要是误解,他就没好日子过。”艾晴插话。 “腾尼不花心,我拿他开玩笑。”张洋忙补漏。 “腾尼,来一下。”艾晴叫我。 我和她去了包房,张洋和芳子在外面聊天。进去后,艾晴关好房门,就抱着吻我。 “好想你,每天都想。”艾晴从吻我的嘴缝里发出的呢喃。 我迎着她的热吻,不想说话。是呀,很久没和她亲吻,自己也感到了渴望。嘴唇的火焰像燃烧的酒精,只有她的舌头才能扑灭。 “你何时把我撕碎,我需要你。我渴望得到你把我碾碎的那种感觉,没有任何顾虑,没有任何杂念,有的就是你的力量和激情。不要问为什么,不要想为什么,不要,我不要。我只要你像一个男人,像一个很正常的男人,展现自己的欲望。”艾晴边吻着我的耳朵,边低吟。 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,是那么用力,毫不担心是不是弄疼了她。 “紧点,再紧点,我的心要紧靠你的心,把你冰封的心融化,让它们一起跳动。”艾晴吻着我的脖子。 我觉得自己像将脱缰的野马,禁不住那青青草原的魅力,欲奔腾,欲啃食。 这时候有敲门声,我和艾晴急忙忙收拾自己的情绪。艾晴去开门,原来是芳子打招呼要先回去。送走芳子,张洋对艾晴说:“妹妹,你大胆些,不要忸怩,我为你把风。” 艾晴笑笑又进入包房。 “你喜欢喝什么?”艾晴问我。 “随便。” “我帮你煮杯咖啡,我喜欢喝咖啡。按说咖啡的种类比较多,譬如摩卡咖啡、土耳其咖啡、印第安咖啡、黎明咖啡、俄式咖啡、卡普奇诺咖啡等等。但我最喜欢的是卡普奇诺,这种咖啡的颜色好像意大利修道士戴的头巾,咖啡里伴有肉桂棒,再淋上柠檬汁,显示出复杂的风味。我习惯品尝复杂,也许是由于经历太多的事情,让我喜欢上它。”艾晴边说边做。 我见她把深煎炒的咖啡预先加热,倒入小咖啡杯里,加了两小匙砂糖,再加一大匙奶油浮在上面,淋上柠檬汁,用肉桂棒替代小匙插入杯中。 “好了,你慢慢喝。”艾晴把制作好的卡普奇诺端给我。 “艾晴,你经常喝咖啡?”我边喝边问。 “是的,咖啡能使我精神饱满,我也喜欢咀嚼其中甘苦的滋味。有时候我边喝边想,你不就像这咖啡吗?虽然对我来说有些苦,但慢慢品味自有它的甜香。人的一生有时候感觉漫长,但充满爱的我又感觉如此短暂。有时候我还瞎想,假如这个世界突然消亡得只剩下我和你,你猜我想和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?”艾晴从我身后抱着我,脸贴在我的脸上。 “找东西吃。”我回答。 “男人就是男人,首先想到的是生存。” “那你想什么?” “我只想和你做爱。”艾晴说完,嘴唇又堵住我的嘴巴。 “妈妈还好吗?”我从艾晴亲吻的间隙里问她。 “她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,我告诉她,等我们买了房子再结婚。” “这样骗她下去不是一个办法。” “那你就让我怀孕,让她做外婆呀。”艾晴说完,又亲吻我。 咚咚,有人敲门。 “艾晴,有人找你。”张洋的声音。 艾晴和我起身整理一下出去,一个男人,很焦急的样子。 “孔新,怎么是你?”艾晴有些吃惊。 “艾晴,你让我找得好苦。”孔新走过来,欲拉艾晴的手。 “你先坐一下。”艾晴躲过,让孔新坐下来。 “那我先走,你们慢慢聊。”我向艾晴他们告别。 离开了酒吧,我在想,孔新不就是追求艾晴的那个男人么,不就是艾晴经常提起的那个男人么。他对艾晴如此一往情深,艾晴应该和他好好谈谈才是。也许他才是能给艾晴带来幸福的男人,自己和艾晴的爱情太过虚幻,太过轻浮,实在是自己情感的造孽。    (二十二) 回到家里,吴萘和豆豆在,芳子也在。芳子看上去精神很多,正和豆豆玩赛车游戏。 “大哥,谢谢你的帮助。”芳子向我道谢。 “你以后有啥难处告诉吴萘,我们努力帮你。”我客气,说完我去了书房。 “我打夏武的电话,他不接我的,我想向他道个歉。”芳子说。 “先错的是他,为什么向他道歉。”吴萘不理解。 “我自己反思了一下,我们从大学到毕业认识六年,同居六年。这两年我对性爱不主动,甚至有些麻木。没有注重他的要求和感受,这可能是他出轨的主要原因吧。” “那他可以向你提,没见过他这样蛮干的。”吴萘说。 “他提过,我那时候觉得好笑。还问他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性爱,还是为了我。他说,当然是为了我,以后就不再提。” “现在的女人为了生活像男人一样忙碌,甚至比男人还累。男人不知道体谅女人,脑子里天天还想着性呀,爱呀,真是庸俗到极点。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动物,不要也罢。”吴萘看来牢骚不少。 “我也这样认为,男人应该多点事业心,少点情欲念头。” “我和你大哥就不看重这些,一个月,甚至两个月没有,日子照样风平浪静地过。”吴萘有点自豪感。 我听了无奈地苦笑,吴萘呀,吴萘!你还好意思说这些。你冷淡我,我却被迫自己动手解决问题。当我想的时候,你总说自己累,你不知道我憋得也累。这种事情你还好意思向别人炫耀,没准别人认为我阳痿或早泄,使你对我失望,造成你的性冷淡。或别人认为你身体有什么问题,才对性爱如此不热情。 由于芳子在,我不方便出来说吴萘,自己就上网,QQ里有沈清的留言,昨天的: “腾尼,安安这段时间有些不乖,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被吓成这样。 给你写这段留言,我是流着泪。你从来没见过我流泪吧,我真的不想哭,不想让你知道我的不开心。 季默不在家,我告诉过你,阿扁总来骚扰我。前天晚上他来,我正给安安喂奶,他盯着我隐约露出的乳房好久。等我把安安放在床上,他就粗鲁的上来抱我吻我。我一边挣扎,一边骂他,他撕烂我的上衣,抓我的乳房。我气得哭,孩子也吓得哭了。接着,他还要扯我的裤子,我忍无可忍狠狠咬他,他的手出了血,他才住手。但气急败坏的他,粗暴地打我一顿,我的背现在仍感到好疼。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命苦,本来想到了香港会得到一些幸福,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流氓。你说,我该怎么办,我好担心他以后还来欺负我。我不敢告诉季默,我担心说出来,怕季默说我耐不住寂寞,勾引他的女婿。 安安现在见一些不熟悉的男人,就哭,我想他被吓着。每当他哭的时候,我的心就碎。我多么希望他现在就长大,来保护妈妈。 有时我和他一起哭,边哭边说:安安你快长大,长大做个警察,抓流氓,保护妈妈。我有时想,在珠海多好,季默想我的时候来看我,不来的时候我是自由的。并且还可以看到你,和你说说话。现在和你就剩下QQ,而且很少看到你在线。 我选择做二奶,也许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命。我没有交心的朋友,如果你算一个,我就只有你这个交心的朋友。香港的朋友没有,珠海的就是一些麻友,你说我活这么大年龄多失败。 腾尼,我打电话给季默,说我想回珠海定居。他不同意,说孩子在香港受教育比较好。我好想回珠海,我觉得我在香港一个人都不认识,就像笼子里孤独的鸟,整天吃了睡,睡醒吃。如果长期这样下去,也许我会疯。 腾尼,我真的好想你,那怕看你一眼,和你说上两句话,都会让我感到满足。你有时间上QQ,让我在视频里看看你,好吗? 安安又哭了,我去照顾他,腾尼,想你的孤独沈清。” 我读了沈清的留言,心里酸楚。一个带着孩子的孤独女人,还要经受流氓的骚扰,这样的日子怎么过? 但是,沈清,我能帮你什么?请你离开季默,追求你真正的幸福?找一个爱你的男人,和他本分地过平淡的日子?可是,你不是说季默对你挺好吗?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不难,你能和他共度平淡吗? 我能帮你什么?你想看看我,我能满足你,我会让你看我,我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吗?是的,我是和你曾经有过性爱的男人,一个对不住你思念的男人,一个花心的狗屁男人。 你想看,我让你看个够,我能,我会。只求你开心一些,幸福一些。开心得把我忘记,幸福得把我丢弃。 我写完回复,关闭电脑,站在窗户前。窗外有风,不大,板障山的树懒得晃动。 “在想谁?”吴萘走进来。 “不会是你。”我没好气。 “有了情人?”吴萘问。 “你觉得呢?” “没从夏武那里吸取教训?” “我还没傻到把情人带回家。” “那意思是在酒店解决问题?” “你别管那么多。” 啪的一声,吴萘拍一下电脑台。 “我放松对你的管理,是为了让你写文章,不是让你抠女。” “我没管你那么多,你也别管我那么多,给彼此一些空间。” “老实告诉我,找没找情人。” “告诉你找了你打算怎么样,告诉你没找你打算怎么样?”我反问。 “找了你就别想再碰我,没找就打消以后找的念头。” “我们本来就很少碰,你不觉得吗?” “男人有没有能耐,看事业是不是威风八面,不是看你在床上雄起的样子。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假,如果让我发现,你小心老婆情人都落得一场空。”吴萘说完,摔上门气呼呼走开。 我觉得可能自己过火,走到睡房。边安慰她,边想要她。 “不要动我,我没兴趣。”吴萘推开我的手。 “我说笑的,别当真。”我安慰她。 “假的我没兴趣,真的我更没兴趣。如果真想发泄,自己动手解决。”吴萘说完,蒙住头不再理我。 我悻悻地回到书房,觉得自己真的很想,于是禁不住动手。完毕,感觉身体放松许多,躺在书房的床上拿起今天的报纸,看到两则笑话: “一天晚上,傻子逛公园,见一对情侣做爱,爱看。次晨,见一男做俯卧撑,便细看。那男人大怒:傻B,你看什么!傻子说:你才傻B,底下的人都走了,你还干!” “有位男士来到织女店,踏入店门,经理上前问到:先生要哪位?男士答:漂亮技巧好的!经理叫到:漂亮技巧好的,不要看报了,接客。” 我笑着继续看别的新闻,看着看着困了,就躺下入睡。  (二十三)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,我按时上班,按时回家。吴萘父亲的官司第三次开庭,吴萘为此忙碌着,我和她的关系没有冷也没有热,就这样死气沉沉地过。 我也接过张洋几个电话,她向我通报艾晴和孔新关系的最新进展。 沈清给我的留言也越来越多,越来越长。唯一让我为她开心地是,阿扁从那次后,再也没有骚扰过她,安安像过去一样爱笑。季默也给她一笔钱,让她为安安预存,作为安安以后的教育资金。 我对沈清现状的好转,心塌实许多。 一天,我在上班,接到艾晴的电话。 “你现在来酒店,我在房间等你。”她告诉我酒店名字和房号。 “你住酒店干什么?”我疑问。 “家里妈妈在,不方便。” 哦,我明白了。我在思索,去还是不去,去的话也许自己真的忍受不住,与艾晴享受那压抑很久的渴望。不去,也许她很生气很失望,真的伤害她对我的一腔爱。思想斗争后,我还是去了。 艾晴穿粉红色的内衣,外着蝉翼般白色的轻纱。轻纱薄而透明,所以内衣我看得清楚。 “性感吗?”艾晴脸红扑扑的,边照着镜子装扮,边与我说话。 “像仙女。” “喜欢吗?” “我希望你结婚的时候,新婚之夜你就是这样子。” “我也许永远等不到那一天。” “那你可以做别人的美丽新娘。” “不,我是你的。” “孔新呢?” “我早拒绝了他,只是他还不死心。” “他回去了吗?” “他不回去了,在珠海新开一个装修公司,还把芳子从酒吧里挖走。” “芳子去了他那里?” “我看得出,芳子喜欢他。所以芳子乐意去,她的待遇也比酒吧好。” “难怪芳子这段时间没去我家玩。” “张洋有了对象吗?”我坐在沙发上问她。 “有个年轻人追她,嫌弃人家丑,她不喜欢。” 我喝口水,审视一下酒店的房间,干净温馨,兰色的窗帘已经拉上,只有床头的灯在亮。 “像不像一个新娘?”艾晴装扮完,站在我面前笑着问。 “我觉得你就是,只是衣服太薄。”说完我笑。 “花费我许多时间去找这套衣服,一直渴望这样把我交给你。” “我忘记带DV了,也许我应该记录下你现在的美,我回家去拿。”我想找借口走,觉得这样下去,我真的会迷失自己。 “以后吧。”艾晴说完,坐到我怀里。 轻纱很薄,她抱着我,身体突出的部位明显地顶着我,紧紧的。她吻我,嘴唇从头部往下滑动。 “脱了上衣。”她用手解我上衣的扣子。 她吻我的脖子、肩、胸部、腹部,认真、执着、忘我。接着,我感觉她要解我的裤子,我下意识把她紧抱在怀里,使得她在我怀里不能动弹,停止对下身的动作。 “艾晴,就这样抱着,我喜欢这样抱着你。”我吻她的头发,她的头发里有淡淡的清香。 “求你,让我做你的新娘,哪怕一次。”艾晴伏在我怀里语气急促地说。 “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你给我时间。”我拍着她的肩。 “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承诺,你打算让我说多少次?”艾晴从我怀里坐起来。 “但是,我——” “我不要听什么但是。”艾晴打断我的话。 “你究竟要不要我?”艾晴盯着我,眼睛闪着泪光的红。 “我也许要和吴萘好好谈谈,才能决定。” “懦夫,俗人!我终于看透你。在宜宾自己解决对你爱的冲动,到珠海还是自己解决对你爱的冲动。 你真的让我好伤心,我不想再爱你。我觉得我根本是在自欺欺人,我到底了解你多少?你根本不是一个可以放得开的人,也不是一个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。 我从网络里认识你,爱上你,我倒像一个上网来排谴寂寞的女人。其实,我不是的,我根本不会像许多新潮的少女,整天把情和爱挂在网上,向网上每一个遇到的男人撒播爱而无所谓。 你不爱我,我又何必赖着你,而且还有许多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。虽然我很珍视我们这对于我来说难得的真情,曾经想过我们两个人,甚至和你的家人都可以友好的共存。但我也许幼稚,我也许根本不配做你的红颜知己,我又何必犯傻地为你等! 你走吧,我不再想见到你,你离我越远越好。”艾晴边说边哭。 “你也回去照顾酒吧,我先走。”我眼里噙着泪离开。 我不想再呆下去,我会心软的。面对着这个我日思夜想的艾晴,也许狠心才是真爱她。 离开艾晴,我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一家西餐厅。西餐厅的音乐很抒情,有两对情人在用餐,他们各自霸占一处隐私的角落。两个女性看上去很年轻,透露着轻浮;两个男性看上去很老,透露着满足。 “有酒吗?”我问殷勤的女服务员。 “我们这里不提供酒水,但有咖啡。”女服务员的笑机械。 “卡普奇诺。” 坐等咖啡的时候,抒情的音乐让我伤感,我也觉得有些孤独,想找个人说话。于是,我打张洋的电话,让她来陪陪我。 张洋正在睡懒觉,接到我的电话不耐烦。 “不知道我晚上工作吗?白天还打扰我。” “我和艾晴闹别扭。”于是我把事情告诉了她。 “你们瞎折腾,她爱你,你就给她,那么简单的事情,折腾得那么复杂。” “你来陪陪我。”我求她。 张洋打着哈欠答应。 半个小时后,张洋来了,脸好像没洗干净,还有困意留在脸上。 “请我喝咖啡吧,提提神。”张洋说完,伸了伸懒腰。 “什么牌子的?” “最贵的。” 女服务员听了笑着去安排。 “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我求助张洋。 “我要是男人早干掉她,送到嘴边上的还犹豫什么。” “对一个我爱的人和一个爱我的人,我不想这样对待她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像我这样的送到你嘴边,你可以要,就没所谓?”张洋盯着我问。 “我们是哥们,不存在这样的问题。” “谁和你是哥们,我是早想干掉你,只是看艾晴的份上饶了你。” “别开玩笑了。” “说实话,这个世界上让我看上的男人不多。我敬重过毛主席,他老人家一生三个妻;我敬爱过周总理,他守着邓大姐一生爱到底。现在的男人是什么玩意,家里栓着老婆,外面搞着小秘。情人就像羊肉串,吃了十串也不腻。当然,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。以前我们是爬在围墙上含情脉脉,或呆在围墙里唉声叹气。现在已经唱起空城计,展现我们新时代女人的柔情蜜意,围城里只留下婚姻这张画皮。”张洋在公共场合,嗓门也不知道降低。 “你小声点。” “怕什么?别看他们个个像模像样,发起情来吓死你。” 此时张洋的咖啡来了,女服务员还冲张洋笑了笑。 “还是最贵的好喝。”张洋喝了口咖啡说。 “你刚才喝的叫什么名字?” “卡普奇诺。” “你别拿外文唬我,肯定是最便宜的那种。我告诉过你,你活那么大,也该追求贵点的。看你的衣服还是从地摊上拣,看你的发型到现在还没成型。” “跑题了,跑题了。” “说你和艾晴呀?” “对。” “现在像艾晴这样的妹妹不多,你好好把握她。人家像免费一样送给你,你还嫌弃别人,太伤人心。” “但是——” “别但是,你也就是一个普通人,不是什么圣人,没必要考虑那么多。” “你还想吃点别的吗?”我只好不再谈论艾晴的话题。 “我想睡觉,你陪我回家睡觉好不好?” “又开玩笑。” “说真的,抱着你总比抱着枕头舒服。”张洋笑着说。 “那你回去休息,我也要回家。” 我和张洋分手后,打艾晴的电话,她的电话关机。于是,我去了她的住处。艾晴的妈妈见我来了,帮我倒了杯水,说艾晴正在睡觉,她帮我叫她。 “我要休息,让他回去。”我听到艾晴说。 “人家来看你,别耍小姐脾气。” “我不稀罕他,让他以后别再来。” “你这孩子,唉,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。” 接着,老人家出来。告诉我,艾晴有些累,让她先休息休息,以后多来看她。我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水果,回了家。 (二十四) 随后的两个多月里,我没有去看艾晴,我想她受伤的心会慢慢愈合,虽然还留下伤疤,总比我和她没有名分地爱下去好的多。 芳子和孔新关系已经有了突破,我见到孔新已经住在芳子家。 现代男女的爱情来的好快!记得我的初恋时代,那是80年代。两个相爱的人只偷偷地写情书,见面彼此身体距离至少一米多远。不敢拉手,更别说亲吻,或住在一起。 与吴萘的恋爱,也是燃烧一年多的情书,方进入实质,得到了拉手拥抱。 吴萘父亲的官司又输了,吴萘刻烨樾鞯吐洹N乙舶锊坏剿拿Γ缓镁×考跎偎诩业睦投俊?br>豆豆跟着我喜欢上了劳动,每次吃过饭后,就争着洗碗。虽然洗的不干净,那认真快乐劲让我感到了我生命延续的自豪感。 网络上的很少,除了查看业务来往的邮箱,没去QQ或POPO聊天。 吴萘和豆豆不在,我百无聊赖,电视里的电视剧很多,看哪个都没有一点头绪。我只好上网,登录了POPO,让我欣喜的是,POPO里有艾晴给我的留言: “腾尼,这是我来珠海这么长时间,第一次用POPO给你留言。我想,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给你留言。 时间过的好快,不知不觉爱了你三年多。三年对31岁的我来说,占了我十分之一的生命。除去我18岁以前不懂恋爱的时光,对你的爱就占了我约四分之一的生命。我不能预测自己能活多大,但至少你在我生命的轨迹里划下深深的爱痕。 我不知道每个女人是否都需要一个家的归宿,但我知道每个女人都需要一个情感的归宿。如果一个家没有情感,那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空壳。所以对家我不敢太多奢望,但我对我的情感还是充满希望。 但是你连这点希望也不给我,让我独自咀嚼相思的滋味。你想知道相思是什么味道吗?我即便告诉你,你也不会明白。 我的酒吧经营得算成功,爱情却夭折。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酒吧起名为“幸福酒吧”吗?因为你以前和我聊天时,说过的一句话:认识你是我的幸福。很多人和我聊天爱说:认识你真好。就你特别,让我觉得能给一个人幸福是多么自豪快乐的事情。 我知道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,不能给我名分。我想想也是,我到底在你生活里的角色怎么定义。二奶,我觉得不好听,你也不能接受。情人,现在一提情人,好像就是追逐情欲的男女。我想让你叫我老婆,但是这样对吴萘姐就是侵权。现在还没有出现一个可以说明我们关系的新名词,我就先断了这段情缘。 有人说爱情是女人的宗教,我认为说得有道理,没有爱情的女人我觉得就是活僵尸。所以即便没有你的爱,我也不会没有爱情,我不想整天吃喝拉撒地度过我的岁月。 你看了我的留言,也不用给我回复,我不会再进入POPO。 谢谢你陪我走过的爱情岁月,充满爱地照顾好你的家庭,你曾经的爱人——温柔的子弹。” 我读了艾晴的留言,眼睛湿润。我心中默默地说,亲爱的艾晴,谢谢你给我的爱,让你受累,让你受苦。除了爱情,我什么都可以给你,好吗? 晴茵,此刻的你,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,我希望你能休息睡一会。你睡觉的样子是不是还是你醒着的样子?我想,应该不是,醒着的你总是忙碌,并且很少袒露了自己真实的笑容。我想你睡觉的样子,肯定像个可爱的猫咪,小巧的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。你坚强的躯体也放松了许多,甚至透露着慵懒。 我喜欢你睡觉的样子,此刻的你才如此的真实,如此的恬静。我有一个的梦想,是一个俗气男人的梦想。一个俗气的男人就是想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,并且得到拥有她,让她成为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。我渴望拥有你,哪怕就那么一刻钟,一分钟,一秒钟。但是我好担心自己不小心,打碎你美丽善良的心。你的梦想,我知道,但我真的不敢让你在我身上实现。我只想用自己的耳郭做你的话筒,把你的情话传导到我心灵的深处,好好珍藏。 POPO里有几个网友,不断地要求聊天。我没有情绪,只好关闭了POPO。 调整情绪后,我登录QQ,QQ里有沈清的留言,有一个多月前的,有十多天前的: “腾尼,我的命好苦,好苦。上天为什么这样待我,就因为我是一个将近60岁男人的二奶吗?就因为我没有一个合法的手续吗? 季默死了,死在上班的路途中。那天他喝了酒,仅仅是啤酒。我还怕他开车被交警抓到罚款,所以劝他搭地铁。他不听,说没任何问题。然而偏偏出事,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他的女儿们还不让我见他。 我见到他的时候,身体已经冰凉。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安详,我埋怨自己照顾他不够,让他去天堂的时候还那么痛苦。 他是我情感里的第一个男人,一个像父亲一样疼爱我的男人。虽然有时候他有些霸道,也许就因为他是个男人。 他走了,他的女儿赶我走。其实她们不用赶我,我也要走。 律师说,季默遗嘱里留给我一处房产,价值100多万。我告诉律师,我放弃继承,我不想落个贪图季默钱财的恶名。 是的,他已经给我很多,让我无法对他再进行报答。他给安安起了个名字,叫季诚,我会让安安一直叫这个名字,作为我对他的纪念。 我要回珠海,也许珠海本来就是我的根,离开珠海给我的只是漂泊和苦疼。希望再次见到你,有时间的时候和你坐在一起说说话。” “为什么不给我回复?你看到我给你的留言吗?也许你没有上网,你可能很忙。 我已经回到珠海,并且买了一套新房,三室一厅,请一个保姆,广西的。我打算做点事情,以前老是打麻将,实在无聊的很。 我看中拱北免税的一个铺面,打算开一个女人服饰专卖店。我需要忙碌,也许这样才能使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出来,让自己阳光一些。毕竟我才28岁,还有许多路要走。 腾尼,为我祝福好吗?我需要你的支持,那怕一句话也可以。” “腾尼,你还是没有给我回复,让我心中坎坷不安。你到底看了我的留言没有?我相信你没有看,不然你不会这样无情不给我回复。你究竟发生了什么?是不是有了新的情人?你在陪她,没有时间上网。 如果是真的,我好嫉妒她,她那样让你痴迷,那样让你爱。但我仅仅是嫉妒,我不会干扰你,你快乐开心幸福就好。 一个男人在他一生里也许会经历几次爱情,只要他每次认真地投入,我都能原谅和理解他的花心。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,为了爱情不要苦了自己。 如果你真的有,能否带她来让我看看她,我也向她学习让你痴迷的秘笈。 我的服饰店已经开张,你有时间过来看看,给我做一些指导。对了,记住我的电话,QQ留言还是没有电话来的快捷,孤独的沈清。” 怎么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,难道人生真的这样无常?原本沈清在香港刚刚有点幸福,就又经历一次磨难。 我没有给她回复,我拨通了她留给我的电话。 “腾尼,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。”沈清有些激动。 “怎么知道是我?” “我没有几个熟人的电话,我相信是你,我知道你肯定给我电话。” “生意好吗?” “刚开始,不亏。你方便可以过来看看,最好带上豆豆,很久没有见他,好想他。” “豆豆和吴萘出去玩,我一个人过去。” 挂了电话,我打的去爱婴岛,给她的儿子买了些礼物。无非就是奶粉,衣服,玩具,还有一些纸尿片。 沈清看到我很开心,一边给我倒水,一边说: “别乱花钱,下次不能这样,你来看看就是看得起我。” “也不知道给你买什么。”我客气地说。 “家人都好吧。” “嗯。” “你今天才看到我的留言?” “是,很久没有上网。” “我的新家离你不远,你应该知道我们小区。” “知道,走路也就十分钟。” “我觉得离你近好些,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不用打的。并且孩子们空闲的时候,可以在一起玩耍。” “安安在家?” “保姆在家带,在这儿影响生意。” “有时间带他出来,让我抱抱。” “这是肯定。” “赶快找个对象吧,一个人过很辛苦。” “这不是买菜,再说人家要是知道我的过去,逃还来不及呢。我打算安安大了,再考虑这个问题。” “我认识许多像你这样想独身的女人,好像男人真的越来越不值得你们爱。” “也不是,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选择,可能心里有中意的而得不到,等待或死心罢了。”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,是吴萘,她让我到万佳百货陪豆豆玩,我只好和沈清道别。 (二十五) 我陪着豆豆在万佳百货的游乐园玩,吴萘在商场转悠。 “豆豆,尿尿的时候,告诉爸爸,不要尿裤子。”我叮咛他。 “知道,知道。”豆豆答应着玩着。 我坐在一处不影响孩子们玩耍的角落里,看着他们玩耍。他们每个人都很开心,即便有那么一个不小心摔倒,也没事似地站起来继续玩。有几个年轻的母亲,总担心孩子,在孩子身边不停地叮嘱,随孩子走动。 游乐园陪孩子玩的男人没有,如果我算一个的话,也就那么一个。我不知道其他孩子们的父亲在做什么,不芘闩愫⒆印N蚁不杜愫⒆樱宦鄹盖着愫⒆佣运慕】党沙ざ嗝粗匾辽傥铱梢韵硎芩炖滞甑睦秩ぁ?br>“爸爸,我尿了裤子。”豆豆跑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皮球。 “不是告诉你尿尿的时候,要告诉爸爸。” “现在不是在告诉你。” “尿了裤子告诉我晚了。” “哎呀,游乐园好玩,忘记了。” 我轻打了他一下屁股,帮他换了裤子,他吻我一下跑走继续玩耍。 我的电话响,张洋的来电。 “你真的不管艾晴?”张洋急急地问我。 “我打她的电话总是关机。” “她现在变得人不人,鬼不鬼的。整天愁眉苦脸,烟酒不断。酒吧的酒都快让她一个人喝完,烟气也快呛死我。” “你帮我多劝慰她。” “你们这点破事,折腾得这么麻烦。她想你,你就给她。让她吃个饱,等她吃饱吃腻,她没准不等你要求她离开,就主动换口味。现在搞得我整天陪她落泪,好像我也为你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哭。” “我心里也不好受,你告诉她,我爱她。让她好好工作,我找个时间向她谢罪。” 挂了张洋的电话,我回忆和艾晴认识的日子,她的音容笑貌一一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:她一个人去江边休憩,她舞池里疯狂的舞蹈,她破窗下与我快乐地聊天,她陪妈妈拿着我的诗一起散步,她吃着快餐忙着给我写诗,她来珠海大巴的遐想和静思……这些情节在我脑海一幕又一幕地展现,我那压抑爱的潮水,不断撞击我的心。我知道我骗不了自己,我爱她,已经深深地爱上她。 这也许对吴萘不公平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 我并不是不爱吴萘,因为我爱豆豆,可以说豆豆就是我的生命。豆豆是我和她孕育出的精灵,她是豆豆的妈妈,他身体里流着她的血,所以我怎么能不爱她呢。但这是亲情,我和吴萘的爱情已经蜕化成日常琐碎的生活细节。 现在我和吴萘的日子,就像亲人之间的相处,有亲人之间的体谅,有亲人之间的拌嘴。情人之间的浪漫和激情早已化为彩色的云烟,留在还没有完全淡忘的记忆里。如果我离开吴萘,她把我还会当我是一个亲人吗?就像我的一个妹妹,依然与我和睦来往。 当然我找不出冠冕堂皇足以说服吴萘离婚的理由,也许我只能内疚地告诉她,我想重新开始有爱情的婚姻生活。是的,我要找个时间和吴萘好好谈谈,即便一无所有的离开她,我也情愿。 “豆豆呢?”吴萘回来,手里拎着大包小包。 “在里面玩。” “你不看着他,摔着怎么办?”吴萘埋怨我。 “摔倒他自己爬起来,小孩子就是不断在摔倒中成长起来。” “那是你,我不忍心让他受这个罪。” 我不想和吴萘争论这个话题,我起身找豆豆。豆豆玩得正开心,不情愿地跟着我离开。 “哎呀,出一身汗,也不知道给他换件衣服,你存心想让他生病。”吴萘摸了摸豆豆的衣服,又埋怨开来。 “没那么可怕,我小时候被雨淋得湿透,照样很健康。” “别提你,那你是作贱自己。” 我只好闭嘴,与吴萘争论没什么意思,再说她也是为孩子好。 吴萘帮豆豆换了衣服,我们一起去麦当劳。我告诉吴萘不用帮我买,我不饿。豆豆听了,不依。 “爸爸要吃,陪豆豆一起吃。”他拉着我的手求我,我只好同意。 “爸爸,麦当劳贵不贵?”豆豆吃着薯条问我。 “贵。” “哦,那我长大挣钱给你买。” “买多少?” “一个。” “那么少?” “妈妈说,吃多了会胖,胖了很难看,娶不到媳妇。” “爸爸不娶媳妇。” “不,豆豆要爸爸娶,娶媳妇很好玩的。” “怎么好玩法?”我和吴萘都笑。 “就像玩电动车,骑着它跑很过瘾。” 吃过饭,我们又陪豆豆玩一阵,才回家,时间已晚上九点多。在回家的路上,吴萘看到天上月亮弯弯的,像镰刀,于是问豆豆。 “你看月亮像什么?” “西瓜。”豆豆抬头看一下说。 “像镰刀。”吴萘纠正他。 “不,像西瓜。” “豆豆说的对,像西瓜。”我笑着赞同。 吴萘不明白,明明像镰刀,为什么赞同孩子不正确的观点呢。我给她解释,豆豆爱吃西瓜,西瓜切成块的时候,正像月亮现在的样子。吴萘明白了,笑亲豆豆几下。豆豆得到我们一致的肯定,很开心。 到家后,吴萘帮豆豆冲凉。豆豆冲完凉,我陪他看动画片。他看了一会就睡,也许他玩得真累了。 此时吴萘冲完凉,收拾好床铺。我把豆豆安置好,也去冲凉。 也许每个家庭的生活就是这样,忙碌着挣钱,满足着消费;忙碌着日常,整理着生活的琐碎。 镜子里的我,赤裸裸的标准,却感觉没有一点生机。就像冲凉房花架上那株色泽鲜艳的塑料花,好像漂亮得无从挑剔,但却没有任何生动。以前我曾经种过几株只需要浇水就茂盛的植物,可是吴萘懒,或我忘记,总不浇水,茂盛的植物花还没开出来就枯了。难道,有生命的东西总这么容易颓败吗? 冲完凉,我走到主人房想和吴萘谈谈,我是要和她好好谈谈的时候了。 “我很累,先睡。你睡觉前,把房门锁好,这段时间珠海发生了许多破门偷盗的事件。”吴萘还没等我张口,打着哈欠蒙头就睡。我只好回到书房,面对着窗口抽烟。 窗外有树,有山,有风,有月亮。树无语,山未动,风没劲,月亮像白瓤子的西瓜,飘在空中。 此时此刻,我很想念艾晴,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。艾晴,你真生我的气?你知道我爱你,你是知道。我只所以那样对待你,总觉得是对你好。也许我错了,艾晴,给我一次纠正的机会,好吗?你还记得你曾经写给我的诗吗?我是记得,我读给你听:
见你说什么 我一直在想 你说我是你窗前的月亮 你是否每晚都把我珍藏 还是把我的柔光 编织了几床被褥 做我新婚的嫁妆
艾晴,我会珍藏你的,哪怕你不小心落下来的一根青丝,我也会拣起来保存好。我会让你做我的新娘,我不需要你的嫁妆。 对了,我和你可以一起参加珠海的集体婚礼,珠海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,很隆重,很浪漫。好了,我已下定决心。你不要急,也不要再折磨自己,等我。我先睡,有些累。 第二天,我早早起床,把自己修饰一下。我今晚要郑重地向艾晴表白:我爱她,我打算娶她。 我早上去公司,没有等普通的公共汽车,我搭的是空调车。我不想浪费时间,我要尽快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,免得晚上加班,耽误我和艾晴的约会。 下午四点整,忙碌的我接到张洋的电话。 “你快来医院,艾晴不行了。”张洋电话里带着哭腔。 我根据张洋的地址,找到了艾晴。艾晴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。 “腾尼,我爱你。”艾晴有气无力。 我握住她的手,含泪恳求她不要离开我,我要娶她做新娘。艾晴的妈妈站在一旁,抽泣,张洋满眼泪花。 “我知道你爱我,我知道,我会带着你的爱幸福地离开。我求你一件事。等我走了,你以后一定抽时间,去看看我。一年一次如果不行,两年一次也可以。”泪从她眼角慢慢滑落。 “张洋姐,我求你两件事。”艾晴接着不断地咳嗽。 “你别说了,我会把这件毛衣替你为他编织好,也会好好经营酒吧。”张洋流着泪说。 艾晴听到张洋的话,脸上露出一丝舒心含泪的笑容。 我脸紧贴着艾晴的脸,含着即将崩溃的泪水,不断地安慰她:“艾晴,你会好起来的,会的。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做,你不能走。你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话吗?你要听话,你不能走的,你也不会走的……” “腾尼,艾晴已经走了。”张洋哭了起来,老人家痛哭起来。 我抱着艾晴冰凉的身体痛哭…… 后来,医生拉开我的身体,把艾晴无情地推走。 张洋陪着伤心欲绝的老人,回家。 我一个人跑到情侣路的海边,望着海,泪如雨下。 珠海的海真黄,一点也不透明。我说的海水,是情侣路旁边大海的颜色。海边的沙滩有病,瘫在那里不动。只有无聊的海浪,拉着手排着杂乱的队,也数不清有多少,哭喊着乱轰轰的,朝沙滩涌来。他们挤到沙滩边,噗哒,摔倒,各自口吐白沫。还没有等白沫消失,后一排又赶着扑了上来。还有一只白鸥,拍打着伤心的翅膀,哀鸣地从海面上掠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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