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女人不坏（1-8章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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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作者： 出处： 更新时间： 2006年06月18日 |
前言
夜深了，窗外的月亮被黑色云层裹得严严实实，不见一丝光儿。风呲着獠牙啃食山上的树，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，山上的泉水吓得在那里呜咽。
此时的我，依然在书房上网和甄嘉聊天。
“小心鬼敲你的门。”我吓她。
“如果有鬼敲门，肯定是个男人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个世界上，对女人来说，只有一种鬼存在，那就是色鬼。”
“昨晚我做个梦，梦见潘金莲和西门庆，她和他现在是天堂里的明星。”
“他们不是应该在地狱吗？怎么跑到天堂里去了？”
“天堂里的男女需要他们。”
“不明白。”
“进天堂里的那些男女，活着的时候，为了进天堂，按照世间的伦理道德装模做样的活着，他们蒙骗了玉帝的眼睛。所以到了自由开放的天堂，就尽情展现自己的欲望。玉帝为了满足他们的欲望，向阎王爷打了招呼，潘金莲和西门庆就进了天堂，满足那些人的享乐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打算上天堂，还是下地狱？”我问甄嘉
“你呢？”
“我只能下地狱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需要赎罪，换取宽大处理。”
“你犯罪了？”
“情债，我需要偿还。”
“说说你到底欠了谁的情债，吓得你要进地狱才能偿还。”甄嘉说。
“好吧，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我虽不是将死之人，但一个死了要下地狱的人，还有什么后怕的呢！虽然，我一直等待我渴望的，拒绝我厌倦的……，但是我依然无奈。”
（一）
你有名片没有？
如果你回答没有，我相信你一定是个老粗。这就像一个活在一个城市里的人，没有身份证一样。你只是一个流浪的人，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人。说难听了，你就是一个乞丐，一个整天为生计发愁的人。
你有网络名片没有？
如果你回答没有，我相信你或许还不知道网络是何物。或许你知道，却排斥网络。那你不管活的多么优越，你是个与时代隔离的人。说难听了，你就是一个故步自封的人，一个整天没有自己空间的人。
这只是我的看法，错了你就笑笑。权当我冒充一个警察，把美丽的你拦住，对你说一通无关痛痒的话，其实我无非是垂涎你的美貌。当然你如果你是个帅哥，我就给你一张罚单。
是的，我不仅有自己的名片，还有自己的网络名片，而且不止一张。
姓名：战俘
性别：男
年龄：以后告诉你
地址：情侣山下
电话：忙音
个人简介：你的爱有玫瑰花那样热情吗？你的爱有荷花那样纯洁吗？你的爱有郁金香那样永恒吗？如果是这样，我甘愿做你的战俘。
这是我QQ里的名片。
姓名：木炭
性别：男
年龄：老了
地址：等你
电话：离线
个人简介：我是一块没有完全燃烧的木炭，喜欢在夜里慢慢燃烧我的激情。记录我被你点燃的情景，还有那份余热留在心里的感动。也许你不能留下陪我，看我魂飞烟灭的结局，但我喜欢这样的过程。望你离开的无奈背影，感受你躲在虚拟里的心动，我已经知足了，我梦里的爱人，你献给我的短暂真情。
这是我POPO里的名片。
人们常说，名片是用来骗人的，名片不就是“明骗”么！
国家没有对名片进行立法管理，所以名片上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。你可以写我是老板他爹，也可以写我是明星她娘；当然你可以写我是嫖客，也可以写我是妓女。这需要你的勇气，还有你可爱的无赖。但大多数人还是很认真的，如实地写着自己王三或麻子的名字。
但网络的名片就没那么认真了，名字、性别和年龄出奇的很。
如果你输入“石头”查找，肯定至少有几百个，好像很多中国人变成了石头。性别也不可靠，年龄更好玩，你去看，100岁以上的一大片，看来中国人长命百岁很简单。
我的网络名片，性别是真实的，年龄是隐含的，只是名字有些怪。所以总有很多人加我，使我的QQ和POPO人满为患，我也乐得一个热闹。
我的心开始动摇，也许是珠海浪漫之夜惹的祸，也许是这些网络名片惹的祸。反正从我开始上网聊天那夜起，我就开始慢慢地变了。
记得第一次与她聊天的时候，那是一个夜晚。珠海的夜，很静，没有风。月亮轻闲地在空中信步，像个女人，干干净净，清爽靓丽。
那是珠海的夜，不是上海的，也不是北京的。
我不喜欢上海，上海这个名字在我打拼音的时候总是出来“伤害”两个字，使我在与女网友聊天的时候，常常会把“上海姑娘”写成“伤害姑娘”，弄得我不断地向她们解释原因。并且上海这个城市太过浮躁，我喜欢的一个女孩，被一个款爷给包了。
我也不喜欢北京，北京这个名字在我打拼音的时候总是出来“背景”两个字，使我在与女网友聊天的时候，常常会把“北京姑娘”写成“背景姑娘”，弄得女网友们不断地解释，她们没有背景，帮不了我什么。并且北京这个城市太过势力，我喜欢的一个女孩，被一个官爷给包了。
我喜欢珠海，珠海这个名字在我打拼音的时候一下子就自个跳出来，很主动，使我与女网友聊天的时候，不用思索和劳神选择。并且珠海这个城市很浪漫，我喜欢浪漫。
我和她初识的聊天内容如下：
寂寞的腾尼说：我一直在等待,不是等待与你相遇,就是等待与你错过!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看了我的个性签名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是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夜是孤独的，又是充满欲望的。孤独可以咀嚼，欲望不可点燃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的个性签名没有个性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为什么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等待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，而你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，咀嚼着孤独!
寂寞的腾尼说：压抑欲望是一种成熟，泛滥欲望是一种堕落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很严肃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不，我仅穿着内衣，裸体般埋在夜色里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穿着粉红的丝织睡衣，遮得还算严实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城市一片漆黑，谁都不能看见谁，除非紧紧依偎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哈哈，紧紧依偎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没有爱，我也能入睡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没有爱的男人，还有事业。但没有爱的女人，就会生病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没听说过，什么病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常见的是失眠症和抑郁症，甚至精神分裂症、胃肠官能症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有那么可怕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没有爱情的女人就像没有事业的男人一样，只是苟活在这个世上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有爱情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是失眠症患者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未婚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呢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我已经扮演了5年多丈夫的角色，演技不好，批评意见多过赞扬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有一个男朋友，但还没有结婚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他爱你吧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恩，算吧，只是他比较忙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，充实自己，就不会想那么多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是渴望进入围城里的玫瑰，只是现在城外孤寂地开着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一定带刺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那是为爱我的人准备的，为了我，不要怕刺疼，不要怕受伤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刺伤爱你的人，你不觉得残忍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一个为我受伤的男人，那才是真正爱我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男朋友怕受伤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他忙着他的事业，都懒得理我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找他好好谈谈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他说我躺在福窝里，还无聊地怀念小时候吃的黑高梁馍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喜欢写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满目奢华人已远，夜来月软。孤居庭院，饮春寒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闲谈人间烦恼事，你哀我叹。独卧书房，品伤感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也喜欢诗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少年不知愁滋味，临摹宋词，强抒相思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少时浮梦爱锁眉，相遇今夜，依然春心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人生聚少离多，有情岂得好梦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流年几场心事，何处能与君同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闲愁如此万种，可惜独瘦西风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网络月夜相伴，只待情人相逢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谢谢你和我对诗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爱对诗，我许多网友不喜欢。但他们爱和我谈性，我又不怎么喜欢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为什么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花开是因为情浓，挑逗是因为冲动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现在流行一夜情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流行的是肤浅，肤浅的像风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休息吧，已经很夜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谢谢和你聊天，明晚你还会来吗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会的，88。
第二天，我像过去一样下班就回家，只是没有和同事过去一样的说笑，路上没有与同车的同事说话。我一路沉思，装着很深沉的样子，偶尔看看车窗外那迷人的风景。
珠海的风景是我喜欢的，不说收门票的那些特色景观，就回家的路边风景已经让我迷恋。我上班、回家的这条路叫迎宾路，以彭真老人家题写的板樟山隧道为分界线，划分成迎宾南路和迎宾北路。迎宾路的两旁和中间，都是用绿色和花镶嵌。绿色的，有修长的棕榈树，有地毯似的台湾草；花，有鲜红的美人蕉，有白色的杜鹃花。个个精神头十足，像准备比赛似的，又绅士似的规矩。
特别让我喜欢的是迎宾路的夜色，路边的彩灯各有各的个性，有热情洋溢的射灯，有温柔羞涩的霓虹灯；路边的彩灯各有各的形状，有球型，有风车型。特别的是路边高楼上挂着美丽的景观，有游动的鱼，有手擎珍珠的渔女，有流淌的瀑布，有盛开的花，个个默默地展现自己的精彩。
我回到家，还算勤快。收拾晾晒的衣服，搞了一下房间的卫生，喂了金鱼缸的金鱼，换了富贵竹瓶里的水。妻子吴萘在厨房忙碌着，不时的叫我帮她打下手，譬如淘米煮饭之类的小活。
吴萘喜欢美食，今晚她在做一道我没吃过的菜，据说是珠海十大名菜之一的“浪漫蚝情”。
珠海毗邻大海，近海富产牡蛎，以生活在横琴岛周边海域的牡蛎最为肥美。由于横琴岛水域潮流畅通，海水咸淡适宜，温度适中，水质肥沃无污染，非常适合蚝的繁殖生长。因此横琴蚝身体肥硕，鲜嫩质美，清甜味香，以“一大、二肥、三白、四嫩、五脆”享誉海内外。
吴萘和同事去横琴办事，顺带买了几斤蚝回来。
“蚝贵不贵？”我问。
“30块钱斤，买了三斤。”
“腐败，顶我抽一个月烟钱。”我嘟囔。
“你懂什么？蚝有着丰富营养和食疗价值，可健脾胃，补虚弱，益气血。对头晕、糖尿病、高血压等疾病有一定的疗效，而且可以防治动脉硬化。经常吃蚝能使人的皮肤润泽光滑、洁白美观。抽烟有什么好，除了浪费钱，还毁了健康。”
我不再强词，沉默着去了书房，打开电脑上网，留下吴萘在厨房忙碌。
温柔的子弹不在聊天室里，我利用“千里呼”功能，输入：温柔的子弹，知道我在等你吗？十点，不见不散。
接着我看了一篇文章，名字叫“丑陋的中国人”，看得津津有味，真是怪了。丑陋的中国人！我也是中国人的一个，没有感到愤怒，脸上还挂着笑，真不知道廉耻。
“吃饭了。”吴萘叫。
“你真无聊，吃饭前这么点时间都利用上网，网上有老婆给你煮饭吃呀？”吴萘埋怨。
“这蚝真好吃。”我没理会她的埋怨，称赞蚝的美味。
“你上个月的工资怎么少了300块？”吴萘问。
“请朋友吃饭。”
“什么朋友值得你如此破费？”
“一个编辑。”
“男的女的？”
“女的。”
“你们两个吃饭花费300块？”
“是。”
“吃了什么？”
“鱼翅两碗，每碗150。”
“好你个腾尼，我和你出去吃饭，你带我到大排挡吃盒饭。和别的女人，你却如此大方，是不是不爱我了？”
“爱和贵贱没关系。”
“你不能吃我买的蚝，你去吃你买的榨菜。”
吴萘说完，把蚝从我面前拉开，扔给我一包四川涪陵生产的榨菜。我并没有生气，吃着白饭就着榨菜，还说：“我去国外的时候，带的是榨菜，吃完了，想的是榨菜。所以，榨菜虽贱，我的生活却离不开它。”
“那你以后就以榨菜为生吧。”吴萘吃完，把饭碗丢在桌上，做自己的事情。
我忙碌完洗涤的活儿，就坐在电脑前开始聊天。
珠海的夜还是很静，有点风，不大，像一个打鼾的沉睡女人，轻柔细微。月亮还是那么完美，没给人留点破绽儿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看到我的“千里呼”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认识我的人，都问我，你是不是我的情人，你这个“千里呼”太显眼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怕你找不到我，聊天室人很多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有个朋友约我去酒吧喝酒，后来想到和你的约定，就婉拒了他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喜欢喝什么酒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葡萄美酒夜光杯，欲饮琵琶马上催，烟台产金色庄园高级干红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此酒入口醇厚饱满，香气有层次；果香和木香平衡极佳，回味绵绵不绝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也喜欢金色庄园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喜长城干红，该酒色泽呈美丽的宝石红，果香浓郁风味独特，回味较长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为什么喜欢干红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食味重，饮必烈；食味轻，饮必柔，我喜干红的鲜明个性和突出的口味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喝干红大都为了回忆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为什么这样说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，只愿你的记忆中有个我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我会记住你的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哈哈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笑什么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这是一句广告词！
寂寞的腾尼说：干红可以养颜，对你美容和健身有好处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以前爱喝茶，因为茶有东方背景，而干红却是西方的舶来品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我也喜欢喝茉莉花茶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但茶常常使我失眠，所以转而喝红酒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睡眠好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经常失眠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为什么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每晚灵魂出窍，各种事情“才下眉头，却上心头”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辛苦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失眠最难的莫过于寂寞，那种世人皆睡我独醒的感觉非常人所能理解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嗯，西方有句谚语说得好，“香甜的睡眠”是求不来的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夜幕降临，我神游在无边的暗夜，踯躅于孤独的天涯，不觅仙方觅睡方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求到了吗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其实失眠倒是极大地丰富了我的日常生活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怎么讲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夜深人静，身心放松，耳朵比猫还敏锐。楼下夫妇为什么又吵架了，楼上的夫妇又做爱了。最可气的是调频台的深夜节目，满以为听一听舒缓的音乐有助睡眠，不想打开收音机就是“儿童不宜”的成人话题，接下去锣鼓喧天的民乐合奏，像是半夜里谁家还有什么喜事似的……
温柔的子弹说：更有一次，男朋友非让我在第二天会见一个客户，为了精神饱满，前一天晚上早早熄灯就寝。然而偏偏睡意全无，从1数到无穷大，仍是睡意阑珊，虽勉强会见去了，台上一脸倦容总是难免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可以临睡前喝一杯热牛奶，也可饮一杯糖水，有催人入睡的效果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还有别的方法吗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可以采用食疗！小米性微寒、味甘，能健胃安眠。用小米煮粥，睡前服用，易安然入睡；酸枣仁粥对各种失眠有疗效，酸枣仁15克，捣碎后煮汁除渣，加适量粳米熬粥，睡前服用；莲子粉粥也可治失眠症，将莲子煮熟，除壳磨成粉，每次用20克莲子粉与60克粳米一同煮粥食用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这些方法都采用过，都不及我现在找到的偏方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什么偏方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我失眠也许是因为寂寞，我寂寞也许因为空虚，我空虚也许因为缺爱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你缺爱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他很少在我身边，留下我，冷冷清清。这次第，怎一个愁字了得！
寂寞的腾尼说：何处合成愁？离人心上秋！
温柔的子弹说：也许是离人吧！事实上，是为我心中梦幻的那个人而愁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他在何处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不知道，有明月，怕登楼！
寂寞的腾尼说：是不是你感叹商人重利轻别离？
温柔的子弹说：商人走到哪里都有妻，他怎会珍惜我这一寸柔情！
寂寞的腾尼说：会有人珍惜你的柔情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是吗？曾经听风听雨尽凄凉，不知何人是偏方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苦夜已半，酒未干，身在空城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冷月无声，心虽动，难赋深情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以后我陪你喝酒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失眠？
寂寞的腾尼说：众人皆睡，惟独我们清醒，挺好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哈哈，昨晚我已经有了一个“香甜的睡眠”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这是我期望的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小心我失眠好了，你又开始失眠了。
寂寞的腾尼说：呵呵，休息吧。
温柔的子弹说：88。
我关闭电脑，倒了一杯长城干红，面对窗外。此时月亮有些疲倦的感觉，懒洋洋的，在空中发呆。
（二）
从此我和温柔的子弹就认识了。
温柔的子弹是一个30岁的女人，她真实的名字叫艾晴。她身高162，体重42公斤，是一个超标准的四川宜宾瘦美人。
当然，如果仅仅从外貌上看，你会觉得她才20出头。她披一头黑色长发，鼻子乖巧，嘴巴樱桃，眼睛柳叶含笑。
18岁，她在一家台湾公司打工，做会计工作，她的老板是个36岁未婚的台湾男人——阿成。
不知道阿成是贪恋她的美色，或是诚心爱她，总之她和阿成恋爱了。
并且在他们相处一个月后，他就赢得了她保持18年的纯洁之身。她不想那么快给他，但忍受不住他情欲的勾搭。
是呀，在一个只有他和她的房间，又被他收拾得挑逗型的浪漫。裸体的女人画像就挂在他的卧房，蓝色的窗帘遮住白天的阳光，粉红的灯光铺在那宽大而舒适的睡床上，睡床的上方屋顶镶着一块镜子，她像坠入迷幻的梦境。
他的嘴唇很霸道的堵住她的嘴，舌头像蛇钻进她的嘴里，缠着她的舌头，舔着她的牙齿，让她的呼吸急促而困难。他双手搂着她细细的腰，是那么用力，她觉得自己像一张白纸紧紧粘在他身上，脱不开身。她感到自己的脸在燃烧，头晕晕的，身体被他硬硬的东西顶着，好像他执拗非要捅破这张白纸。
她经受不住这样的场景，她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。她闭上自己美丽又单纯的眼睛，不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她就这样从一个少女完成一个女人的转化，和阿成以后相处的日子，就是像母亲那样一个女人的日子。帮他做饭，帮他洗衣，帮他打理公司的业务。
18岁的少女太单纯，太相信爱情。她不知道现在很多富人有处女情结，为了这种情结宁可花费几千甚至几万的金钱去找处女。
她21岁的时候，阿成又勾引了另一个处女，还是她认识的姐妹。
她只好怀着心痛离开了他的公司，离开了他。
妈妈知道她失恋的消息，搂着她哭了。
在她最痛苦的日子里，一个从长春来她宜宾做化妆品的阿洪走进她的生活。
阿洪大她三岁，他们爱了9年，并且多次谈论婚嫁事宜。
然而在她即将30岁的一天晚上，在她憧憬着将要穿上婚纱做新娘的时候，阿洪却要执意离开宜宾，回长春去处理他所属公司出现的财务问题。
等他回去了，再也没回来。她打过他的电话，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悦耳的女声。
最后，她删掉阿洪的电话，剪掉自己的美丽长发，再也不期待什么。
妈妈看到她又失恋了，默默地哭，不敢和她说话。
我在聊天室里认识了她，那时她和阿洪还在恋爱。分手后，她告诉我她的故事，我安慰她受伤的心灵。就这样，我和她在网络里来来往往，在电话里互诉心事，成为知己。
她看了我过去写的一些文章，了解了我的家庭和工作。
“以前都是男人追我，我现在想主动追一个男人，可以吗？”她问我。
“爱情没有固定谁追谁，你有这样的权利呀。”我赞同。
“如果爱一个人，但几乎得不到他，她依然爱下去，这样的爱值吗？”她又问。
“这个世界最简单的是爱情，最复杂的也是爱情，谁能理出一个头绪呀！这个世界最轻是爱情，最重的也是爱情，谁能秤出爱情的重量呀！这个世界最贱的是爱情，最贵的也是爱情，谁能说清值得不值得呀！”我回答。
“我有一个梦想，你想听听吗？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我想和我爱的那个人在一起，付出我的所有去爱他，一旦我发现怀孕后，我带着属于我和他的孩子离开他。”她说。
我沉默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，我有心脏病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。”她没有等待我的回复，自己接着说。
“为什么不去看病？”我不解。
“爸爸心脏病死了，妈妈有心脏病，我也有心脏病。我不想去看，是因为我不想知道自己有太多的问题存在。当我突然死了，一点也不可怕。”她回答。
“傻瓜，明天就去看吧，看了至少懂得预防呀。”我叮咛她。
“我已经告诉妈妈，有个男人爱上我。她看我开心沉醉的样子，也不舍得说小心上当受骗的话。”她没理会我的叮咛，只顾说自己的话。
“祝福你幸福快乐。”我客套。
“这是花费我几个晚上才凑成的一首诗，写给他的。”她说完，把一首诗发了过来：
我是一颗温柔的子弹
渴望穿透你的冷淡
藏在你的心间
攫取你的温暖
过去的爱情
落了一地凄凉的叶片
秋风卷走了它
留下了一颗带血的子弹
妈妈经常给我讲
小心爱情的欺骗
受伤女儿的泪已经划伤妈妈沧桑的脸
我是一颗温柔的子弹
扳动我的热情
射向我的爱恋
这一次呀
我不渴望独占
你这迷人的风景线
一手挽着妈妈
一手握着你的诗篇
欣赏着你善良的风景
给妈妈讲述我的明天
我看完后，才知道爱上的人是我。
在生活中，你有过困惑吗？
我相信答案是肯定的，不用置疑的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惑，并且还经常被困扰着。
我没想到的是，我和艾晴的交往，引起了我儿子豆豆的困惑。
快3岁的儿子豆豆怎么也不明白，为什么妈妈不在家的时候，爸爸那么多电话。而且电话打起来很长，连他拉屎、屙尿爸爸都让他自己搞定。以前爸爸可是照顾他很到位，总怕他把裤子尿湿，或把屎拉到裤子上。
爸爸抱着电话躺在床上，脸上笑得花一样，就那么没时间概念地和一个人说话。豆豆嫉妒，他和爸爸争电话，他觉得电话里面肯定有快乐有甜蜜，像他喜欢吃的糖。
爸爸被缠的无奈，就把电话给豆豆听。豆豆听了，很失望，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那女人还让他叫阿姨，爸爸还在一旁催着他叫阿姨。豆豆感到奇怪，一个阿姨能让爸爸那么像他吃糖一样的快乐，而且连他都不理会了。豆豆感到不开心，就是不叫阿姨。他觉得爸爸不理他，就是因为阿姨，阿姨占用了爸爸和他游戏玩乐的时间。
豆豆经常和爸爸一起游戏。
他有时骑马，马就是爸爸。爸爸满地驮着豆豆在房间爬来爬去，豆豆觉得很好玩；他有时玩赛车，让爸爸在一头，他在另一头，他们开过来开过去；有时他玩枪，爸爸一把，他一把。他开枪，然后让爸爸倒下。爸爸开枪，他假装受伤倒下；有时他看动画，让爸爸在旁边陪他。
豆豆不叫，把电话又扔给爸爸，一个女人的声音，有什么好玩呢。然后玩自己的玩具，骑自己的车子，看自己的动画。
只是没有爸爸的陪伴，他怎么玩都觉得很孤独，不好玩。他想不明白，爸爸为了听一个女人的声音，怎么冷落他呢！阿姨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，电视里不是很多吗？
于是，他打开电视，声音很大。然后叫正在听电话的爸爸：“这里有阿姨的声音，还有她的相片呢。”
但是爸爸没有理他。
他也有些不明白，为什么爸爸总是上网聊天。
与爸爸上网聊天的总是一个漂亮阿姨的头，那阿姨总是在电脑上笑，好像在吃糖。他也想吃糖，那阿姨在爸爸的要求下，给他一个糖，他把头伸到电脑屏幕上去咬，结果咬到的却是冰凉的屏幕。
豆豆于是不喜欢上网聊天，特别不喜欢那个和爸爸聊天的阿姨，给他的糖不能吃。
但是爸爸却喜欢，每天总是占着电脑，和那个阿姨聊天。他让妈妈管爸爸，别让爸爸上网聊天。妈妈却说在爸爸在写文章，不让他打搅爸爸。
妈妈支持他，真是让他想不明白。他觉得，那个阿姨不在的时候，他是最快乐幸福的，因为爸爸陪着他和他一起看电脑动画，特别是《猫和老鼠》。就是因为那个阿姨，爸爸占着电脑让他看不到他喜欢的电脑动画。
豆豆还有些不明白，爸爸总说没时间陪他，以前可不这样的。爸爸以前陪他游乐园去玩，和他一起跳蹦床，和他一起滑梯，和他一起划水，还有去麦当劳、肯德鸡去吃薯条，喝可乐。
问妈妈，爸爸到哪里去了。妈妈总是那一句话，上班去了。
唉，爸爸真没劲，总是上班，不陪豆豆。
爸爸有时候回家也很晚，豆豆想和爸爸睡，都不能实现。有时候回来的早，又是电话又是上网也很少理会他。特别讨厌的是，爸爸大便也打着电话。
总之，豆豆觉得爸爸没有以前喜欢他了，豆豆想不明白，这到底为什么？豆豆把他的困惑告诉他的玩伴甜甜，五岁的甜甜告诉他：唉，大人的事复杂着呢，搞不懂就别想了。
对儿子的疑惑，吴萘并没有察觉。
自己的丈夫，她觉得基本上算好吧。丈夫能体谅她的劳累，体谅她的辛苦。丈夫能关心她的琐碎，关心她的感受。
吴萘珍惜她的婚姻，也珍惜丈夫对自己的爱，虽然这种爱琐碎得像片片绿叶，没有太多花的娇艳，没有太多海的汹涌，只有实在、温馨和踏实。
只要他在家里，他一般能放下男人的架子，和她一起耐心的经营这个小家庭。从各种家务，到夫妻情爱，都热情的为她分担着、做着。也许每个幸福的家庭，所谓的幸福都是这样平淡和琐碎。
一个事业稳定的男人，一个顾家的男人，一个长的又不差的男人，她对丈夫还有什么怨言可以说呢。
每当丈夫提前到家，她总能发觉房子已经整洁，菜已经清洗好，饭已经煲好，她要做的就是把菜炒一下。饭毕，丈夫总是很勤快的收拾碗筷洗，让她去冲凉或看书。
在别人眼里，他们是幸福的一对，特别在邻居沈清眼里。是呀，两个人很少吵架，偶尔的几次红脸也在舒适的床上化解成性福。
但吴萘是忙碌的。
工作上她有些忙。作为外资公司的商务经理，除了处理工作上的事情，她还要不断的充电。由于法国总部每个月都会有人光临公司指导工作，为了交流的方便，她不得不学习法语，提高自己的语言能力。
这只是她忙碌的一部分。
她自己父母的家庭也是让她放心不下，父母以前买渔船贷了银行的货款，由于父亲的糊涂，总是还贷，而没有关心到底还剩多少钱没有还清。在这个过程中，父亲还贷的一些货款，被银行某些人私呑，没有入账，并且银行让父亲还很多他已经还的货款。虽然他有银行开给他的还贷凭据，但银行就是拒不认账，他和银行打起了官司。
第一次官司她父亲输了，她知道父亲为什么输。在她老家那个地方，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说的话是真理。
第二次上诉，中级法院的判决很有意思。首先对她父亲还贷的钱做出的各种不公平的解释，并且打了银行账目混乱的板子，但最终判决先还银行的钱，纠缠不清的钱并没有给一个合理的说法。
现在银行根据这个判决要法院强制执行，封父亲的房产，拍卖父亲的房子。
父亲又不得不上诉，还在和银行打这场耗时费力的苦难官司。
丈夫为她父亲的官司已经支付了不少律师费用，也付出了很多心血。但后来的结果，让丈夫已经失望，不！是绝望。
丈夫愤恨地对她说，这就是中国典型《老鼠和猫》的游戏，靠一个老人捅破老家那遮天黑幕比登天还难。
丈夫已经懒得关心吴萘父亲的官司，但吴萘不能不关心，总是在空闲的时候，往老家跑，给父亲以支持和安慰。
这是她忙碌的大部分。
忙碌的吴萘没有觉察儿子豆豆的困惑，也没有发现丈夫的任何异样。
忙碌的吴萘对夫妻生活慢慢变得不主动，要也配合，不要也不想。
丈夫由于晚上喜欢呆在书房写点文字，她也很少打扰丈夫。她觉得一个男人总应该有点爱好，好像丈夫除了写字，就没有别的爱好。
说起来吴萘自己好像爱好也不多，除了读书听音乐，就剩下睡。
（三）
我还要说说我的邻居，我的邻居是一个26岁叫沈清的女人，一个50岁香港男人的二奶。
我不知道从周一到周五她的白天是怎么度过的，只知道从周一到周五的晚上她在打麻将。
每天下午下班我几乎能看到她和牌友在打牌，由于她还蛮漂亮，我有时候会多看她几眼。
周末她属于香港男人，从周一到周五她属于麻将，这是我的猜测。
她住的房子是我们小区的单身公寓，那个香港男人给她买的。
在珠海单身公寓非常好卖，价格虽然贵，但比多居室的房子便宜。常常是包二奶男人的最佳投资，也是手头不太殷实男人的一种实在选择。当然包二奶比较大方的，买一套多居室房子，给二奶买辆二手车，这样的男人也是有的。但这样的二奶必须有自己的特长，譬如年轻貌美大专以上文凭，不然很难落得这样的待遇。
沈清不是美得让人垂涎欲滴，是那种身体饱满结实并且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。
每次在楼道上遇见她，她总是笑着向我打招呼：“下班了，有时间带孩子到我家坐坐。”
她这样的话不知道说过多少次，我没有统计过，总之我没有带孩子去她家坐坐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。
当然骨子里我讨厌二奶，就像讨厌要饭的一样。如果说妓女笑迎天下客，是自己的作贱，那我觉得二奶就是妓女的师傅，一边教唆着妓女谋生的技能，一边用爱情编制着安全套。
也许我说的有些绝对，我认识的一些网友，其中有一位，他的二奶对他还是情真意切。不仅为他生了孩子，而且不要名分和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。
沈清到现在还没有给香港男人生个孩子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。
沈清是广东湛江人，她做二奶，也打破我传统的想法。我以前从老广那里听得多了，老广老觉得做二奶的都是他们认为的“北妹”，看来老广的女人也有人从事这个行业，沈清也为我这个“捞老”捞回点面子。
沈清喜欢我的孩子，见到豆豆总要抱一会，而且亲个不够。
豆豆不懂事，见人亲他，总是迎合，而且一双小手捧着她的脸，小嘴总要亲在她嘴上，并且小舌头伸进她嘴里才罢休。这个时候，沈清就笑着对我说：是不是你教他的，你儿子长大了一定是个情场高手。
我对她这样的问题总是笑笑，心想，当小男孩还真过瘾，在别的女人怀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，还落个可爱的赞美。要是换作我，别说紧贴女人的胸脯，更别说亲她的脸，轻轻摸一下她的屁股，她定杏眼怒睁，破骂我流氓方解恨。
小区很多人知道沈清做二奶，她也不介意别人的看法。每次香港男人来看她，她也带他在小区里散步，像一对幸福的夫妻一样。
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除了散步，还会一起和别的牌友打麻将，间或打打台球。当他们回到住处后，我就会把家里的所有窗户关闭上。
我不知道香港老男人还如此“奔腾”，按说他50岁的年龄早已“微软”，我曾恶毒咒他赶快到“联想”的年龄。但他让沈清发出的声音还是那样大，让我不断给儿子解释，他们在“打架”。
儿子听说他们“打架”就怕，一个劲地求我和吴萘，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打架，好吗？每当这时候，我和吴萘就苦笑。
儿子对打架有自己的看法，他看《蓝猫》的时候，就不喜欢菲菲，他说菲菲不好，爱打架。所以有一次沈清在抱他的时候，他努力挣脱她，并且告诉她，我不喜欢你，你和爷爷爱打架。
沈清不理解豆豆的话，她买一只棒棒糖给豆豆，豆豆就又忘记他们打架的事情。
在夜总会，你抽过含毒的烟吗？在酒吧，你喝过迷药的饮料吗？
我有听说过，我很少去那种场合，但我还是去过。
有一次和几个要好的网友去圆明新园附近的一家，喝了一些酒就去舞厅跳，没想到舞厅里的一些人很恶心。一个男人老是追着一个女孩跳，并且身体对着别人的屁股摩擦。另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女孩的前身抖动。还有一个女人扶着墙没命地摇头晃脑，直到瘫在地上嘴吐白沫。
我见识了这样的场合，以后的日子就几乎没去过，但我并没有躲过这样的劫数。
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，吴萘不在家，我在书房上网和甄嘉聊天。这时，有一个“孤独”的女人邀请我聊天，内容如下：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你好，忙吗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忙与闲都是相对的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为什么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心中有爱总忙，心中无爱，忙不如闲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我看了你POPO里的个人介绍，难道你没有结婚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在围城里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那你还缺少什么爱呀！应该是忍受不了寂寞，想婚外情吧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你打算给我这样的机会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我可不是烂情的人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你想扮纯情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烂情也要烂给喜欢的人，你不会饥渴得见女人就上吧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你觉得呢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从你个人资料上看，不像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现在有一种爱就压抑，因为无法承受现实的卑鄙；现在有一种爱就调戏，因为它只关注你的身体；现在有一种爱就流离，流到哪里爱到哪里离到哪里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那你的爱是什么呢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先说说你的爱吧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我的爱是榴莲，看着丑，闻着臭，吃着却香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哈哈，谢谢你，帮我补充了一种爱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你对女人婚外情有什么看法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不怕婚外情，就怕人无情，再说婚外情也是情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我有玫瑰花的热情，期待郁金香的永恒，却不敢说像荷花般纯洁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你结婚了吗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算吧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有过婚外情吗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喜欢我的一个邻居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干掉他没有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你说话好难听，没有，他也许还不知道呢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呵呵，爱一个人而只放在心里的是自虐；爱一个人而只放在嘴上的是自恋；爱一个人而只放在手里的是自得；爱一个人而只放在身下的是自杀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哦，那爱一个人，把他放在心里、嘴上、手里和身下的是什么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那是自大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为什么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这世界上有这样的物种吗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那倒也是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说说你的邻居，喜欢他什么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喜欢他的好与帅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你和他经常在一起吗？他好哪里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经常碰面，偶尔聊天。感觉他人善良，爱家，持家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那就俘虏他呀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帮我出个主意，嘻嘻。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软的就是耐心投入爱，这样慢些，但这样爱容易持久；硬的就是大胆暴露爱；这样快些，但这样爱容易难产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你有婚外情吗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我是农民进城，穿着西装和运动鞋，抽着旱烟，抠着鼻屎，勾引城里女人来了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哈哈，真逗！你在珠海哪里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我在珠江花园6栋11楼，够详细了吧。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啊？
战俘悄悄对孤独说：啊什么呀，想来干掉我呀？
孤独悄悄对战俘说：呵呵，我有事情先下了，88。
“孤独”离开了，我和甄嘉继续聊天，突然门铃响了。
原来是沈清，她身上还穿着紫色的睡袍。
“我的电脑坏了，听说你是电脑高手，帮我修理一下好吗？”她笑着问，但脸有些微红。
我找不出推辞的理由，像小偷一样看看楼道没人，跟她进了她家。
“他没来？”我没有发现香港男人。
“他上上周没来，上周也没来。”沈清有些怨气。
“他可能忙吧。”
“他来有理由，不来也有理由，我都习惯了。”
“昨晚打麻将赢钱了吗？”我边检查她的电脑，边和她聊天。
“这段日子手气不好，输了三百多块。打麻将输赢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消磨时间。我从来没见过你打过麻将，一下班就陪老婆儿子，好男人。”
“有空闲的男人没出息，有出息的男人没空闲。像我这样空闲得没出息的男人，也只好陪老婆儿子谢罪了。”
“哈哈，我倒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，我很喜欢你儿子，特别喜欢他的吻。你儿子和你很像，如果我有这样的孩子，我这一辈子就知足了，我要努力争取。”
“你会的。”
“我一直在找机会，我相信我能得到的。喝杯饮料，你先忙，我去冲个凉。”沈清把一杯饮料递给我，就忙自己的事情。
沈清的房间不大，但是整理的很干净，也很浪漫温馨。房间的墙壁上挂了她三幅放大的照片，一幅在情侣路照的，身着牛崽裤，给人干净利落的美；一幅在渔女照的，身着白色连衣裙，给人的感觉好像与渔女争美；一幅在海边照的，身着短裙，给人窈窕的美。
我边喝饮料，边审视沈清的房间。沈清家里的摆设很简单，也很精致。给我的感觉就是多一件累赘，少一件缺憾。
沈清在冲凉房洗浴，哇，怎么冲凉房的门没有关紧呀，我借着门缝可以看到沈清在冲凉的情形。天呀，一股热血开始在我全身蔓延。我不住地告诫自己：不要激动，不要激动。我也不住地偷偷往冲凉房里望，心里在嘀咕：门缝太小，门缝太小。
等我听到水声住了，我赶快调整情绪看她电脑的问题。其实她的电脑没什么问题，仅仅是死机罢了。我重新启动，电脑就好了。但为了显示我的专业，我帮她杀毒。当用瑞星杀毒软件进行杀毒后，还真发现有200多个病毒，原来是它们在作怪。
我重新帮她拨号上了网，电脑问题就解决好了。
“你帮我打开浏览器吧，我等下问你一些问题。”沈清在用浴巾擦拭头发的水。
我拨号连接好，打开浏览器，打开默认的是一个黄色的网站。我突然感觉不好意思，连忙关闭窗口，谁知道越关闭窗口，弹出来的窗口更多，而且每页都更加裸露。整个电脑屏幕上都是赤裸裸的男女、特写的男女器官和交合的页面。
“看过这样的网站吗？”不知何时，沈清已经站在我的背后。
“黄色影碟都看过了，这不算什么。”我故作镇静。
但是不知道是偷看冲凉的她，或是我喝过的饮料，或是看了黄色的网站，让我发烫的身体冷却不下来，私处一点不听话，任由自己的无政府状态膨胀。
为了不让沈清发现我膨胀的部位，我把身体向前俯冲。
“你老婆儿子好像不在家？”沈清身体贴我背部很近，她两个突起不断点击着我的后背，像鼠标不断点击着电脑屏幕一样。
“你的电脑已修好，我要回去了。”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，私处的反应已遮藏不住，好像突然冒出的一个大蘑菇一样。
“别急，你再教教我怎么用QQ聊天。”沈清的身体已经俯在我后背上。
我想站起来走，又不敢站起来。我觉得站起来自己私处像撑了一把小伞，太过明显。但是沈清的身体在我后背上，像个油锅，在我燃烧的身体上浇油，而且我的头开始发昏。
“QQ？我看你已经安装了呀。”我的背就差被她逼得爬到电脑台上。
“你摸摸我的脸。”她抓住我的手摸她的脸，很烫。
“不要这样，别人看见不好。”我头昏昏欲挣脱她。
“你喝了老头子从香港带来的药，药性很大的，我帮你解了药性就好了。我不想再孤独了，这也是你教我方法。”她抱住我。
“你是孤独？”我眼睛迷离。
“恩，我就是孤独。”
我想从她怀里挣脱，却无力，她吃力地抱着迷糊糊的我往她宽大的睡床……
当我清醒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和她身体都光光的躺在床上。
我翻身穿上衣服，举起手想要打她几个耳光。
“你打，打呀。你不怕我哭闹，你就打吧。”她从床上光光的站起来。
我举起的手又无奈地放下，狠狠地问她：“你为什么这样对我？”
“我一直喜欢你，你没有感到吗？是和你聊天后，我才鼓起勇气得到你。”
“你一个男人还不够吗？你喜欢我，我喜欢你吗？”
“你知道他是老头子，还问我这个问题，他肯定没法和你比。再说，我也没有求你喜欢我。”沈清开始穿衣服。
“你需要男人，你可以去做鸡，既能享受，又能挣钱。”我咒骂她。
我怎么想不到自己被一个二奶这样给玩了，而且还是自己的邻居。如果被吴萘发现，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。虽然我也知道一些二奶被包的同时，又不甘寂寞去包其他小白脸，这种事情早见怪不怪，但这样的事情我不情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我还没下贱到做鸡的份，我也不是贪婪一夜情的少妇，我做人自有自己的规矩。”
“你的规矩就是用这样的方法狩猎你喜欢的男人吗？”我喝她。
“你声音小一点，别让别人听见，我早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尊严，但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这档子事情。”沈清开始收拾纷乱的床铺。
“如果你破坏我的家庭，我杀了你。”我低声要挟她后，匆匆逃离她的家。
回到家，我赶快冲凉和洗衣，免得身体上留下她任何气息被吴萘发觉。
晚上吴萘和儿子回来，她并没有发觉我的任何异样，我深喘了口气。
第二天的下午我和儿子在小区玩耍，见到沈清还有那个香港男人。两个人还是像夫妻一样拉着手在小区散步，沈清好像和我没发生什么一样，还是热情地抱着儿子逗了他一阵才走开。
只有我自己感觉尴尬，脸色有些窘态。
晚上还是像过去一样，我又听到沈清的呻吟声。儿子搬了一个凳子去阳台，吴萘问他干什么。
“我要关窗户，阿姨和爷爷又打架了。”儿子踩在凳子上拉玻璃窗。
“小心摔倒了。”吴萘忙去帮他的忙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第一次没有去帮他们关窗户。
我仔细地听着沈清的呻吟声，这呻吟声每次都那么雷同，就好像已经编成录好的曲子一样。如果香港男人在她身上，曲子就开始播放。
我了解许多女人会假装高潮，其中假装高潮的好手是妓女。妓女假装高潮的目的，无非是为了趁早赶下爬在她身体上的丑陋男人。我觉得妓女的假装是为了提高她的工作效率，而沈清的假装就纯粹为了博得老头子的欢心。
当然围城里女人的高潮也有不少假装，不过是为了垄断男人的身心。对于那些没有高潮而又不假装高潮的女人，有胆的出墙，没胆的幻想。
吴萘没有假装过，她的感受是时高时低——够了。
她没有太多时间来研究每次都高潮的真谛，照顾孩子，忙碌工作，关心家人，这些事情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每次我和她都要等孩子入睡了，才匆匆忙忙交流。
唉！人活着呀，也许首先满足嘴巴的幸福，只有嘴巴满足了，才有精力满足性器官的幸福。
“爸爸，窗户关好了。”豆豆为自己的成绩而快乐。
我抱起他，亲着他去了书房，和他一起看新买来的《猫和老鼠》动画。
“妈妈也来陪我一起看呀。”豆豆叫吴萘。
吴萘和我躺在床上，儿子坐在床沿边。我偷偷地抚摸着吴萘的身体，吴萘迎合着，接着我们用被子掩护着开始交流。
“爸爸妈妈我好爱你们！”儿子说。
“为什么呀？”我心不在焉地问。
“你们从来不打架！”儿子说完，一下子骑在我的身上，小屁股一颠一颠地开始骑马。
“爸爸你骑妈妈呀。”儿子骑在我身上开心地告诉我，我翻身把吴萘压在身下。
儿子开心地赶着我这匹冲动的马。
“真好玩，哈哈，驾，驾。”
自从和沈清发生那档子事后，我见了她总是怕。
我这种怕不是像我的网友张洋那样的怕，张洋和她的硕士网友阿强婚外情后，总是担心自己会怀孕，还担心自己染上爱滋病。
“我只让他在里面放了一会，就那么一会。”她打电话给我，问我应该怎么办。
“去医院检查身体呀。”我很不耐烦，这种事情敢做不敢当，真是无聊极了。
“我让他去医院检查身体，他说没病，但是我现在感觉身体疼痒，这个王八蛋。”张洋骂她的硕士情人。
我的怕是担心会像我楼上那个在电信局工作的白领幸强，他和他的一个已经离异的女同事好上了。
有一个晚上七点多，正是晚饭的时候，我和吴萘听到一个女人在叫：
“幸强，你出来，我已经给你做好饭了，到我那里吃饭去。”
一会儿叫喊声越来越大：
“你不想理我？我知道你在里面的，你现在想做缩头乌龟？幸强，给我出来。”
接着听到踢门声、叫嚷声和玻璃的破碎声：
“幸强，你想甩掉我，没那么容易。是你把我弄到你床上的，现在我要把你老婆挤下去。”
我和吴萘开门，发现她站在幸强家门口，这时幸强回来了，我们又关了自家门。
“你打我？我就是叫，你不让我好过，我也不会让你好过。”我们听到撕打声。
接着110来。
“你是他什么人？”应该是110的问话。
“我是他情人，三年的情人。”她还是声音很大。
“你们两个跟我去所里去。”接着楼道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我就是担心自己像幸强那样，落得一身骚。自己经营30多年的形象，被一个女人揭开我的伪装，最后只剩下发情的肉体。
（四）
但是我的担心好像多余，一个多月过去，并没有收到沈清的纠缠，我也渐渐坦荡了许多，生活也步入我以前的生活节奏里。
上班努力工作，下班回家打理家务，陪妻子和孩子，再有空闲在书房聊天写字，听听音乐。
我知道这就是所谓正常人过的日子。
但是在21世纪这个时代，不正常的人却越来越多。
有家不回型，这类人除了工作需要外（工作需要又常是这类人的冠冕借口），身心都不在家，在外烂情；身心分离型，这类人在家好吃懒做，老公或老婆在家不要，非对着电话或网络发情。
我有一个已婚的男性网友，他在网上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：我对着你的只是我的肉体，我的精神依然留在家里。
我不知道和沈清发生关系后，别人还把不把我归类为正常的男人系列。但自己感觉还算正常，因为我还爱我的家，爱我的妻子和儿子。平时的时光除了陪他们母子外，我努力争取能属于自己的时间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
家里的电视我很少看，并不是我不想看。有很多电视剧把我挑逗得热泪盈眶，譬如《一声叹息》，一部生活化的作品，这是让我感动的原因。当然一些艺术的电视剧也让我很欣赏，只是需要消费太多时间，而且必须被牵着鼻子继续消费我不多的个人时间。
我的个人时间就是在书房写字或聊天，每次只要进入POPO，我几乎就会看到艾晴在我不在线时给我的留言。
“冬天的宜宾现在很冷，我穿着厚厚的棉衣，头缩在衣领里，对着冰冷的电脑屏幕和你说话，可惜你不在。珠海的冬天冷吗？你可要注意防寒，不要冻坏你的手，我要你的手温柔地触摸键盘和我说话。这样会让我感觉到你的手不是在触摸键盘，而是触摸我的心。”
“你戒烟了吗？如果真戒不掉，也要少抽点，我要你身体健康，不能生病。如果你生病了，我不在你身边，不能照顾你，这样让我心疼。你放心我，别看我瘦，我身体特棒，弄不好我能把你抱起来呢，嘻嘻。”
“我在努力挣钱，我电话里告诉过你，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个酒吧。我希望在我35岁以前实现这个梦想，并且在开业的前一天告诉你，你一定来为我祝福。对了，你35岁以前的愿望是什么呢？告诉我，让我来为你分享，为你祝福。”
“你这几天总是不在线，我想你被你儿子缠住了吧，我真嫉妒你儿子豆豆。我要是豆豆就好了，想在你怀里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，想怎么耍赖就怎么耍赖，你不但不生气，而且还疼我、护我。我要做你儿子，答应我！”
“今夜你又没来，窗外的风放肆地吹着口哨，很刺耳。我租的这个房间，窗户有一块玻璃烂了，我用一块木板挡住，但风还是挤了进来，撩拨我的长发。如果你在该多好呀，你会把窗户帮我修好，我让你来抚摸我的秀发。
你不在，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看你过去的文章，看你写给我的诗歌。我以前是不记日记的，现在却一直在写，有些日记直接发在你的POPO里，当你进入POPO就可以看到我的日记，阅读我的心情。
我真的感谢网络，感谢它让我认识了你。
我读了你的文章，虽然网络里发生了许多坏事情，譬如一夜情，网络欺骗和犯罪等。但并不能让我谈网色变。也许时代发展到这，这个时代的男女就有这样的需求。我不想让孔夫子再度出山，给当代男女搞一个新的三纲五常。
人都活在一张有形或者无形的网中，只是如何看待这张网，我觉得每个人都怀着真诚去聊天和交流，网络就是健康的。
真诚不管对网络上的人，或对现实中的人，都是做人基本的要求，你赞同我说的话吧。当然网络上有不真诚的人存在，但我认为，网络上的人要比现实的人真诚的多。就说很多人愤恨的网络一夜情吧，那不正是“人之初”的真实体现吗？如果说有些泛滥，则说明现实中太多人活得虚伪，有太多不如意、太多压抑，在网络上真实发泄罢了。
有人说：人的一生都在情字上奔波，网络只不过是一张情网。你瞧：有哪个上网的男人愿意找男人聊天，有哪个上网的女人愿意找女人聊天。（也不对，同性恋就是男找男、女找女，嘻嘻。）
呵呵，我觉得也对，有情总比无情好。现实的无情已经让我们呐喊都觉得无奈，我们声音微弱得淹没在权钱交易的笑声里、别人冷漠的闲聊里。而在网络里，至少有那么一个人还静静地和我对话，听我的也许快乐也许悲观的事故。我还可以在论坛上，发泄自己的郁闷和不满，弄不好网络就是我的免费心理医生，没让我成为一个变态的狂人，在现实里制造祸端。
我觉得每个人都不要自认为自己崇高，你善待了自己，充满真情真诚地对待了别人，网络就是好的。
关于网络男女之间的事情，随他们吧，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。在这个地球上，就因为他们的爱情是非造就了太多的浪漫和无奈甚至心酸的故事。
对了，我和你是不是在制造这样的故事呢？唉，我知道，你不会也不能爱上我，谁让我那么傻就爱上你呢。”
“现在我躺在被窝里了，天气实在太冷，我的脚冰凉。我很讨厌这里的冬天，是的，我很怕冷。如果你在，我一定霸道地让你帮暖暖我的脚。我好羡慕吴萘姐，她真有福气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起居和冷暖。你的皮鞋是她帮你擦的吗？你的衣服是她帮你烫的吗？你的发型是她帮你梳理的吗？我真希望你说不是！这样我就有机会帮你做。”
“今天我给妈妈打了电话，她还关心你，问你现在还好吧。我告诉她你很好，只是你很忙，没有时间来看我。我告诉她老人家，单身的你在珠海，工作很忙。我是不是很坏，欺骗她老人家，其实我就是希望老人家开心，不要担心我嫁不出去，少操心我的婚事。老人家看着自己的女儿越来越大，睡不好吃不下。”
“别给我打那么多电话，再说你电话里说的也就是那几句话：好好工作，照顾好自己，我都背下来了。当然不是听烦，而是想让你节省一点电话费。”
“时间已夜11点了，你肯定不上线了，我睡了，真的好想你。”
我读着她的留言，心头又喜又酸的。喜的是她为自己的酒吧梦一直努力着，并且已经从过去爱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；酸的是，又傻傻的爱上一个不能给她婚姻的男人。
于是，我给不在线的她留言：
“艾晴，我在珠海很好，你放心。我一直在等你酒吧的开张，我知道你行，你本来就是很棒的。我也很高兴在网络里拣了一个好妹妹，虽然你对爱情有点傻。你要照顾好妈妈，让她老人家放心舒心开心，我35岁以前的愿望就是一直希望你是幸福的快乐的健康的。”
（五）
快下班的时候，老板叫住我，说今晚他有急事不能陪客人，让我和市场部的黄经理去陪客人吃饭，吃完饭带客人去洗个澡。
“酒店房间没有洗澡的地方吗？”我有些不解。
“哦，嗯，对了，你跟着市场部黄经理就行了。”老板转身向黄经理交代了一下。
我作为技术部经理，一门子心思搞技术，对人际交往和世态人情本来就不怎么在行，倒是黄经理比较理解老板的用意。
这个时代，我对老板一直有成见。所谓的老板就是对的要执行，错的也要执行；不要问为什么，多问自己少做了什么；要你有外资企业员工的拼搏精神、国有企业员工的奉献精神，有私人企业的低薪收入心态。
我也觉得老板没有时间概念，因为总要求员工加班（其实也不完全，老板对自己总是在家一个电话搞掂）；觉得老板没有保险概念，因为总是赖着不给员工买保险（其实也不完全，老板对自己总是险上加险）；觉得老板没有微笑概念，因为对员工总是黑着脸（其实也不完全，老板对客人还是捧一鞠笑脸）。
老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中国老板让员工加班员工就不得不加班，老板说不给员工买保险员工也不敢争辩。
其实老外不明白中国人，这就是中国人常常倡导的“中国特色”之一。“中国特色”就是“人治而非法治”，权大于法，法很难管住中国的有权人和有钱人，很多时候只是用来管平民百姓的。对平民百姓来说，如果有怨有气，任你怎么发牢骚。有权人和有钱人他懒的时候当你在放闲屁，他恼火的时候就修理你。
我认识一个老板，他的一个员工被他解聘，原因是那个员工爱上了他的小情人。这个员工按照劳动法要求补偿，他硬是打通劳动部门的关系，没有给他补偿。
我们在粤海旋转餐厅吃晚餐，旋转的餐厅让我们来自安徽的客人觉得很过瘾。边吃边看珠海的美丽妖冶夜景，给人赏心悦目的快感。
黄经理比较健谈，他好客的给客人介绍着珠海的“风土人情”：珠海靠近澳门，很多澳门人在珠海买房包二奶；拱北是个红灯区，在路边那些漫无目的游动的女人大都是小姐；酒店有桑那的大都可以提供小姐，费用大致300元左右，酒店级别高的，费用就贵些等等。
两位安徽的客人听得入迷，不断向黄经理请教一些问题：找小姐安全吗？能不能讲价呀？哪里的小姐服务比较好？
黄经理也耐心地给他们一一解答，我真佩服黄经理的阅历，让我长了不少见识，当然也让我心里极不舒服。
我喜欢珠海，像喜欢我的老家金庄一样。金庄是我儿时的乐园，是我健康成长的故乡。那里刻下我太多的记忆，譬如家后面盛开荷花的池塘，我爬过捉麻雀的那棵粗大梧桐，村后头的泥房子小学，戴着用绳子系着的老花镜还不断咳嗽的老校长，还有田野，庄稼，奔跑的狗，散步的鸡，以及夜里静谧的村庄。
虽然金庄没有珠海的繁华和浪漫，但珠海在我心里，只是多了山峦，大海，霓虹灯，高楼，车辆。我生活在珠海快10年了，在我心目中，珠海的山就是金庄后面那些长满白杨的高高土丘；珠海的海就是缠绕金庄流淌的清清小河；珠海的霓虹灯就是奶奶用红纸做罩的洋油灯；珠海的高楼就是金庄的人们建在高岗上的平房；珠海的车辆就是金庄的人们在乡间徜徉的马车；珠海呀，其实就是我心中的金庄。
但我不能堵住黄经理的嘴，就像他不能阻止我写文章。
饭后，我跟黄经理带着客人去洗澡。
“去御温泉吧，那里我去过，而且温泉对人的身体非常有益处。”我向黄经理建议，我想泡温泉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洗澡吧。
“那叫泡温泉，不叫洗澡。”黄经理解释。
“我们和你们老板在北京洗过几次澡，挺好的，就是贵了些。如果像黄经理刚才说的情况，看来珠海还是比较便宜。”其中一个客人插话。
黄经理把我们带到一个靠山的酒店，酒店外表其貌不扬，进到里面方知奢华。黄经理把我们领进有桑那的楼层，我有些明白了。所谓的洗澡，原来是桑那。
桑那我早听说过，不就是中式、泰式等古怪的按摩服务么！只是有些酒店为了竞争的需要，当然也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需要，提供一些色情服务罢了。
我委婉拒绝黄经理等三人的热情洗澡要求，目送他们每人和一个小姐进去不见了，然后坐在休息室独自看电视。
电视里放的是周星驰无厘头电影，我无心恋看，就发短信给网友张洋。
张洋是一个已婚的32岁少妇。她认为我什么都好，就是有一点不好——胆小。我认为她什么都好，就是有一点不好——胆大。
她对长得帅的网友一般不放过，不弄上床心不甘。她告诉我，和网友在一起她是激情万丈，和老公在一起麻木不仁。
我发短信给她，开玩笑问她和谁在一起激情，她很快打来了电话。
“上次我身体出问题，你都不帮我，你最不够朋友。”她说。
“你不去检查，让我怎么帮你呀？”我解释。
“你可以冒充我老公给那个硕士打电话，威胁他。”
“让他赔偿你身体损失？”
“不是，精神损失。他让我真的怕死了，睡觉总做恶梦。”
“那你以前怎么不怕？”
“以前有安全措施！我本来不想给他的，谁知道他太会调情了，让我一下子防线倒塌。这个王八蛋，还骗我没有谈过恋爱，我看他熟练到九段了。”
“九段什么意思？”我不解。
“只关注女人一点的是一段男人（女人的私处）；只关注女人两点的是二段男人（一对乳房）；只关注女人三点的是三段男人（女人的私处和乳房）；只关注女人四点的是四段男人（多了嘴唇）；只关注女人五点的是五段男人（多了脖子）；只关注女人六点的是六段男人（多了耳朵）；只关注女人七点的是七段男人（多了肚脐）；只关注女人八点的是八段男人（多了脚部）；对女人全身关注的是九段男人；对女人全神贯注的是超一流男人。”张洋边说边笑。
“你对男人有如此深入研究呀，佩服，佩服。”我惊叹。
“你现在到几段了？老实告诉我，哈哈。”她在电话那头放肆地笑。
“这个需要问我老婆才行。”
“狡猾。”
“身体好了？”我问她。
“花了我500多块钱，那个王八蛋，幸亏我老公对我没兴趣，不然发现就麻烦。”
这时有一个来电，是吴萘的，我匆匆挂断张洋的电话。
原来吴萘的表嫂来我家有事相求，我只好电话给黄经理，辛苦他陪客人了。
回到家里，看到表嫂在哭泣，吴萘在一旁抹泪。
表哥吴莱一家一直是我和吴萘羡慕的对象，夫妻十年前从经营士多店起家，现在已经拥有了三家规模较大的门锁商铺，每年都有近百万的收入，唯一的一个儿子也送去美国读书了。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我问吴萘。
“你表哥背着我包了一个二奶，整夜不回家。”表嫂哭着说。
“发现证据了？”我不相信这是真的，因为表哥在我眼里是挺顾家的男人，而且人缘很好，经常请我们一家去各式酒楼喝茶吃饭。
“你不也认识美子吗？就是她，以前经常来店里玩那个爱说爱笑的女孩。”这个美子我认识，是一家私营公司的会计，因为业务关系和表哥认识。
“发现他们在一起了？”我关心证据。
“你表哥的车经常停在她住的楼下，难道我去她房间把他们现场捉住你才相信呀？”表嫂反问我。
我无言，说的也是，现场捉奸没准把事情搞糟。
“你学问比较高，你说说他，让他收心，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。”表嫂恳求我。
我只好答应，并且安慰她别因此耽误生意，也别嫉恨表哥，耐心处理，注意情绪。
表嫂走后，吴萘问我怎么办。
“请表哥吃顿饭，和他一起回忆他和表嫂一起打拼的过去，这叫忆过去的苦，珍惜现在的甜。如果他再不回头，那我也没办法了。这事情不能明说，男人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一有钱就变坏呢？你有钱会变坏吗？”吴萘若有所思地问我。
“我会有钱吗？”我反问她。
“假如呢？”
“假如有，我们就多捐些款，做些善事，抚慰自己沉沦的灵魂。”
“家里就差我没被你捐出去了，你还捐呀？”吴萘笑打我一下。
我其实也没有捐太多的东西，吴萘说的有些夸张，我只是有些捐赠活动爱参与罢了。我不明白中国的有钱人为什么不善于捐赠，却善于享乐。其实捐赠是一种精神享受，而享乐纯粹是感官的满足。
我和表哥在珠海的“五月花餐厅”吃饭，表哥还是像以前健谈。
“做生意先做朋友，朋友不仅仅要利用，也要舍得付出，不然做不了大事。”
我点头，我天生不懂做生意的事情，也没有什么经历，只好听。
“男女的事情偶尔各取所需，没什么大惊小怪。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掌握一个尺度，尺度掌握好了，就不会出乱子。”
我不想反对，也算表哥在教育我。
表哥边吃边说，小姐也忙着上龙虾，上横琴蚝，我都插不上话。
“你多吃点横琴蚝，新鲜的，很补身体。”表哥说着给我夹了几只。
“为什么很补呀？”我好奇。
“你看看它外型像什么？”表哥夹起来一个让我仔细看，我看不出一个究竟来。
“像不像男人的东西？”表哥问。
哦，我明白了，还真像男人的睾丸。这次我更佩服表哥，想象也真丰富。
饭菜吃的差不多了，我也逮到表哥喝茶的机会，赶忙提醒他：“表嫂几天不见你，很想你。”
“明天我带她去深圳散散心，你和吴萘也去吧。”
“我和她明天还要上班，你们开心玩吧。”我忙婉拒。
饭后表哥不让我买单，说你的心意我领了。
“表哥不愧是高手，佩服。”回到家里，我向吴萘羡慕表哥一番。
“别光赞他，问题解决没有？”吴萘急着要知道表哥的态度。
“他明天要带表嫂去深圳游乐。”
“你真行！老公。”吴萘激动地忙着给表嫂打电话汇报。
我傻笑着去书房上网来了。
（六）
我的书房不大，书也不多，大都是些旧书。我见过一些朋友的书房，很大，书也多，并且有许多新书。每当此时，别人就觉得不可思议，一个喜欢写字的人，拥有的都是些《红楼梦》等古代那些老掉牙的名著。
但我自己却偏爱老书，觉得如果自己追求名利，读《三国》就够了；觉得如果自己追求情意，读《红楼》就够了；觉得如果自己追求侠义，读《水浒》就够了；觉得如果自己追求梦幻，读《西游》就够了。其他的书，只是为这几部书镶边的。
我曾经把这样的话告诉吴萘，吴萘笑我眼睛小，看世界也不会大，值得同情和原谅。
这也许是我窗外的山遮挡了我的视线，还有那树，一个劲往天上钻，它都不懂高处不胜寒的道理，真拿它没有办法。
我进入POPO，艾晴给我的留言不断地跳了出来：
“这几天的天气真是讨厌的很，阴沉沉的，浸透我的身体。阴沉的心情让我向你写不出阳光的文字，但给我一些纷乱的思索。
看着喝醉的风乱窜，心里想着过往的一切，恍如幻灯片一般掠过脑海。为何女人只有感性而无理性？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，我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去想这个问题，但始终没有一个答案！难道女人的爱情就是站在风中痴痴等……
等待是否是所有女人的宿命？不认命的女人努力挣扎，到最后却落得遍体麟伤。认命的女人，却在没有阳光的墙内花黄。
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，也许这个说法是对的。因为不管再强的女人都有她温柔似水的一面，但大多数女人又像水已被蒸发掉，仅仅留下干枯的枝桠，她们只能用眼泪来浇灌自己的渴望！”
“你心情不好？”艾晴在线。
“你终于来了，好像你离开我很久的感觉，现在心情好了，嘻嘻。”
“你真像一个大孩子，还没有恋爱？”
“我正爱着你呀。”
“我给你说很多次了，你要清醒，这种爱对你没有任何收成，连一粒米都得不到，你别傻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给我米，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任何承诺，我只希望像以前一样关心我。”
“你这样只能让我很内疚，让我感到自己很自私，如果以后继续这样下去，疯的不是你就是我。”
“我喜欢你疯的样子，不喜欢你总是很正经的样子。知道吗？我认识你很久了，虽然我给过你照片，但从来没有给你看过真实我的样子，其实我一直有视频，没有给你看。我本来想以后见面在让你看个够，但是我现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等待。”
她说完，打开了视频，视频里的她正对着我笑。
“你真的很美，你应该有很多追求着，挑一个你看上眼的好男人恋爱结婚吧。”
“是有很多人追我，其中有一个老板孔新不断约我吃饭，给我送花，让我答应嫁给他。但是我的心已经属于你，我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。”
“我对你也没有一点感觉，你要清醒这一点。”
我无情地打击她，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浪费一个女孩一生的幸福。在这个网络时代，有太多的网络男女不管别人的幸福，而单纯追求自己的快感。当快感倦怠的时候，又去攫取新的体验。而对自己痴迷的那个人丢在网络里，任其湮没在自己的泪海里。
“你说过喜欢我的，只是不爱我，对不对？”
“我喜欢的人很多，你只是其中的一个。”
“你不讨厌我，我就开心。我只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的爱，我也知道这种爱很傻，我就这样傻。你以前告诉我，我的鼻子很好看，我让你仔细看看。”
艾晴把鼻子伸向摄像头，我清楚地看到那乖巧的鼻子。
“吴萘姐不管你上网吗？”她重新坐好。
“今天她有些累，先休息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每晚抱着她睡？嘻嘻。”
“呵呵，我们都喜欢背对背睡。”
“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，要你抱着我睡。”
“胡思乱想。”
“是呀，我喜欢胡思乱想。我胡思，拥有许多许多钱，买100个男奴，买100个女奴，女的留给你用，男的留给自己用；我乱想你就是我造的一个机器人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。”
“呵呵。”
“腾尼，我现在好想你，身体发烫。”
“那就到外面吹吹风。”
“外面风很大，很冷，你不怕我冻死呀？”
“你不是感到热吗？”
“是呀，每到晚上，一想你，身体就发热，脸发烫，现在打字的手在发抖。我现又在胡思乱想，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，我让你搂着我，不行！搂紧点，再紧点！用力点！你听见没有。为什么不脱我的衣服，我自己脱。是的，吻吻我的耳朵，那会让我崩溃；嗯，吻我的嘴巴，那会让我堕落灵魂；哦，吻我的脖子，那会让我彻底失去自我；啊，我要你往下吻，沿着我裸露的脖子，往下，停住，不要专注左面的一个，右面的也很动情，也很敏感；哦，腾尼，我好爱你，你是我的，就是我的，永远是我的；啊，你还要往下，我喜欢，让我抓紧你的手，我怕你飞走。啊，腾尼，你堵住了我的火山口，那样只能让我爆炸；天啊，你让我死吧。”
我看到艾晴张着嘴巴神情迷离，如痴如醉的样子，知道她在犯傻。
“你这样不好，让我更有罪恶感，我要走了，再见。”
“你不要走，求你了。”
我看到她眼睛有些红，其实脸更红，但我还是狠心关闭了POPO。
刚关闭电脑不久，我接连收到她发来的几条短信：
“我恨死你！在奉献给你我最动情的时刻，你逃跑了。这就好像你在我的新婚之夜，丢下我，自己偷偷手淫一样，让我难过让我痛苦。”
“你也许是一个好男人，但是你的好就是为了活给别人看吗？你的好就是牺牲自己正常的情欲吗？你的好就是让爱你无欲无求的女人以泪洗面吗？”
“我会尽快找一个男朋友的，明天就答应别人，你开心了吧，让你做标准的好男人吧，没准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你，帮你广而告之。”
我摇摇头苦笑一下，这样的婚外情得之易，失之多呀。于是，我回复她：
“虽然我是一块没有充分燃烧的木炭，渴望有人再次把我点燃，让我完全燃烧我的激情，直到化为一缕青烟。但这只是我夜色遮掩下的感叹，在月色沐浴下的梦幻。当天亮的时候，我穿上西装，像平时一样按部就班咀嚼着日子的平淡。”
“你知道，我一直祝福你有自己的婚姻和家庭，并且永远是一个幸福的女人。”
她很快回复：
“做你的木炭吧，破木炭！黑木炭！我幸福不幸福也不关你的事情，砸碎你，笨木炭！傻木炭！”
“把你的窗户赶快修好，别冻坏了。”我回复完关机上床睡觉。
窗外的景色没变，板障山还是板障山，树还是树，山泉还在那里流淌。
是呀，山是不会变的，因为它没有太多追求，也没有太多欲望；树是不会变的，因为它一味单纯的成长，只留恋脚下那属于它的湿润巴掌；山泉也是不会变的，因为它沉醉那叮咚的声响；只有人在变呀，为了所谓的追求。
我也在变吗？我好像一直渴望变，渴望变成一个我梦幻女人的战俘，变成一块和她一起燃烧的木炭。
为什么对艾晴那么冷呢？她有玫瑰花的热情，难道是嫌弃她没有荷花那样纯洁？
我也在变吗？我好像一直害怕变，害怕变成一个为人不耻的战俘，变成一块往道德脸上抹黑的木炭。
为什么对艾晴那么冷呢？因为不能给她幸福和承诺，只能枪杀自己的冲动。
我在变吗？我能变吗？
板障山没有回答我，树也没有回答我，山泉也懒得理我，我如和尚念经似的慢慢入睡。
（七）
父母今天打电话给我，计划在县城买一套房子，要我支持他们两万块钱。
父母从金庄搬到镇上，一直住供销社单位的房子。房子比较老，下雨总是漏。找单位让他们修补，他们说房子该拆了，懒得修。由于不是属于自己的房子，父母也不想花钱自己补。
我一直支持父母在县城买一套房子，因为哥哥妹妹都在县城有个照应。
我找吴萘商量，吴萘也支持。她说父母辛苦了一辈子，子女各个都有自己的房产，也应该让他们有自己的房子，这样住着也塌实。
吴萘的想法让我感动，父母就是想像子女一样拥有自己的家。虽然他们可以在每个子女家里轮流居住，但身心却是漂泊的。
我经历过身心漂泊的苦痛。毕业10年，工作换了6家公司，搬了8次家。每次搬家除了疲惫不堪外，最苦痛的就是感觉自己一直在流浪，没有一个可以安身的固定地方。也许，每个人只有经历了，才能体会那份渴望，才能理解那份感受。
我感谢吴萘的支持，但她内疚地说，家里那8万块存款已拿给她父母用了。
“什么？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。”我一下呆了。
“我知道我父母花了咱们很多钱，你也对我不断给家钱有想法。所以我怕你不同意，就偷偷给他们用了。”吴萘低着头说。
“你父亲那没救的官司已经占用了你许多的精力，这个小家我尽量让你少操心，我对你尽量不抱怨。你倒好，支出家里全部的资金你都不和我商量，你到底想怎样？”
“同你商量你肯定不同意，商量有什么用。”她抬起头看着我说。
我和吴萘很少吵架的，偶尔的别扭也很快和好了。
但这一次她武断把全部的积蓄给家人用，并且连个招呼都不打，我觉得吴萘过分。不管她说什么理由我都懒得听，我一摔门离开了家。
在外漫无目的地游荡，不知道怎么向父母解释。
天黑了，吴萘打电话给我，我挂断，并且关了机。
在八点的时候我回家上了楼，在外游荡实在无聊的很，不知道做什么。但到家门口我想起吴萘的过分又来了火，我按了沈清家的门铃。
沈清在家，看到是我，很是惊喜，一把拉我进来。
“我听到你们吵架了，我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先拿过去用。别告诉吴萘是我借给你的，免得她怀疑咱们。”
“我不是向你借钱的，我来想看看你。”我对她的好意不知道说什么托词好。
“先让你父母把房子买了，你不是说你父母从来没向你张口过吗？所以一定要把钱寄给他们，你再慢慢还我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那我尽快还你，谢谢你。”
我有些感激，这个沈清为什么对我这样好。回想帮她修电脑那次，感觉她好卑鄙。是呀，自从那次后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，她也从来没有再打扰自己。
“喝杯饮料吧。”沈清妩媚地递给我一杯。
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。
“不敢喝了？没药。”沈清不好意思地笑。
“不是，我抽支烟。”我解释。
沈清靠着我坐，她身体上的香水味道不错，淡淡的，很好闻。
“我和老头子每次做爱的时候，都听到你们关窗的声音，是不是我叫的声音很大？”她扭着头问我。
“不是，风大。”
沈清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“其实我是为了讨老头子开心，我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高过，你倒使我很幸福，我憋得都不敢叫。”她说着头一歪，靠在我的肩上。
她的话和靠着我的身体，很快催我下体撑开了小伞。
见我没有反对的动作，她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脸，然后开始往下滑，一直滑到小伞处，轻轻地在伞上游动。
我经不起这样的挑逗，我也不想压抑自己的冲动，这个已经与我有过苟合的沈清，我要她。
我站起来一把脱光了她，把她抱到床上。
“不要粗鲁，看你猴急的。”沈清帮我脱。
“我要先好好吻你。”沈清抚摸着我的身体。
“你哪里最敏感呀？”沈清的舌头已经转移到我的胸部。
“你刚才吻的耳朵，让我受不了。”
“这里感觉好吗？”她轻咬我的乳头。
“有点麻。”
沈清的舌头慢慢又滑动到腿部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腿部也如此敏感，电流随着沈清的舌头蔓延。
二十多分钟过去了，沈清把舌头专注在我的私处。
“受不了，给我。”我求她。
她全然不管我，只顾亲着，含着，咬着，一直到我瘫成一团。
“为什么你的不给我？”我不明白。
“我怀孕了，好不容易帮老头子怀上，不敢做，怕掉，对不起呀。”她光光的身体压在我身上。
“感觉好吗？”她抚摸着我问。
“说真话？”我问。
“当然要说真话，感觉不好，说明我还有努力提高的余地。”她咯咯地笑亲我一下。
“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偷情，原来是那么享受和美妙。难道婚姻就是激情的灭火器，难道激情只有偷才会来！”我感叹。
“别沉醉了，我这身体你看多了，一样没兴趣。吴萘对你挺好的，我很羡慕你们。也许你不相信，你是占过我身体的第二个男人。我23岁跟了他，我原来在他珠海的公司做秘书，后来就跟他好上。”
“你图他钱？”
“也不全是，其实他挺好。他老婆在认识我前就死了，有两个女儿，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。”
“那为什么周末才相聚呢？”
“他珠海的公司倒闭了，回香港打理香港的公司，周末才有时间来看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去香港和他呆在一起呢？”
“她的女儿们反对。”
“房子是他给你买的？”
“是呀，他人不坏，我挺喜欢他。”
“你怎么后来想打我的主意呢？”
“谁让你那么帅，而且你的儿子也那么帅，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这辈子一个人过就满足了。”
“哎呀，你该回去了，小心别让人看见。”
沈清帮我穿好衣服，吻了我一下，还不忘把钱塞给我。
“别和吴萘生气，你们真让我羡慕，好好对她。”她送我到门口还不忘小声叮咛。
一次自投罗网的性爱，我除了对吴萘心生内疚外，也对沈清滋生许多好感。
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到底怎么区分和定义呢？如果说精神和肉体的统一是夫妻关系，精神的依恋是情人关系，没精神和肉体的是朋友关系，那仅仅肉体的结合是什么关系呢？法理不容的关系？看来我他妈的给自己找不出一个冠冕的借口，还是沉沦了。
（八）
回到家，吴萘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流泪，我走过去抱住她。
“真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但我作为唯一的女儿不能不帮他老人家。”吴萘哭着解释。
“过去了，这件事情过去了，就不要再提。”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，内心也有些愧疚。
“你到哪里去了，生气电话也不接。”
“我去朋友那里借钱，先把父母的房子买了，让老人家安心。”
“借谁的？借到了吗？”
“明天你帮寄回家，我的一个朋友，你不认识。”
我把钱给她，吃了几口饭就又上网了。
吴萘走进来，把一杯茉莉花茶放在我的桌前。
“别太累，我们好好挣钱，把人家的钱尽快还了。”说完就走开。
艾晴在POPO里又有许多留言给我：
“我喝酒了，是红酒，你喜欢喝吗？来，同我一起喝，不行，一瓶不够，我能喝两瓶。我抽烟了，是MARLBORA，你喜欢抽吗？来，同我一起抽，不行，一包不够，我能抽两包。对了，你让我赶快找一个男朋友。我有，早备份好了，还是一个老板叫孔新，比你有钱。但没你高，他好像一米七，对，一米七。你一米八，我没记错吧。他文凭不比你低，还是中文系毕业，给我写很多诗呢。”
“对，我找出来给你读两首：
（1）
夜里我不能入睡
因为老想你
白天我不能入睡
因为想陪你
你是我的衣服
没有你我是光的
你是我的眼睛
没有你我是瞎的
（2）
为什么你对我说总忙
我到你家找你
你却在上网
为什么你对我脸上没笑容
你说你本来就是这样
但你对着电脑笑容绽放
为什么我陪你在身旁
你却不离开电脑那个地方
我买给你的玫瑰花
你为什么不给它水
胡乱地堆在桌子旁
任他们无助的憔悴
女人的心思我不明白
我却明白我对你的爱
我喜欢他的第二首，他写给我的诗歌还有许多，其它的以后再给你看，我的头怎么这么沉呢。”
“今天孔新他又来了，来到我房间。看我在上网，还很生气。他抽烟太凶，烟气呛得我难受。他给我带来了麦当劳，我吃的时候，他从我身后抱住了我，吻我的脖子。你还想知道他以后的动作是什么吗？我为什么告诉你，你又不是我什么人。”
“子夜，我在清冷的月色中数着过住，一种柔软的幸福。你曾经要求我早早地去睡，不要和夜一起颓废，忧伤。悄悄地，我感动，我流泪，只是不能让你看见。此刻，你已经睡着了吧？可是思念还在我的心口翻来覆去，我轻轻地将它们揉碎，填满这憔悴伤感的夜。”
“吴萘姐还好吗？豆豆还乖吗？豆豆长的真帅，你为什么长得那么丑，是不是小时候吃太多窝窝头，看你长得就是一个窝窝头。我好喜欢吻豆豆的照片，我要生一个像豆豆一样的儿子，做他的弟弟。你的照片我已删掉，看到你就讨厌。听着，帮我好好照顾豆豆，有一点闪失我拿你问罪。还有，让他吻吻我的照片，我能感应到他甜甜的吻。你不能吻，听见没有！”
“我越看你的照片，发现你越丑，你的鼻子怎那么高，你是不是怕呼吸不到空气？空气的氧气让你浪费了许多，应该让政府管制你或收你的费才行；你的眼睛怎那么小，你是不是怕太阳伤了你的眼球？其实你也不用怕，阳光照在你的眼球上，也是浪费，应该照在你的心上，因为你的心是冰做的；你的头发怎那么黄，你是不是经常看黄色录像？到美容院也染不到你这样的颜色，看来你的黄入了骨髓，难怪你写的文章也黄黄的；你的皮肤怎那么白，你是不是总是在夜里活动？人家蝙蝠也是在夜里活动，也没有见白过。看来你肯定是在白天也穿着棉衣出去，你怎那么怕太阳晒呢？你的肚子怎那么大，你是不是一个酒囊饭袋？俺们西部还有很多人吃不饱，饿得精瘦，你也大方一次，给他们捐点款，不然你重到300公斤地球不平衡。我说这些你听见没有，别装傻。”
“对了，这是你没讨厌我以前写的诗，在单位吃外卖时写的。我文凭不高，写的不好，你别笑话我。
下班回家的路上
我总是那么匆忙
虽然你不在我身旁
两个人的饭菜从来没有忘
我流着泪看你热气腾腾的饭菜慢慢变凉
你不要我浪费时间上网
没有这醉人的电脑网络
我不知自己变成什么样
它让我可以陪你诉说衷肠
邻居不明白一个人的日子
我房间那么多笑声涌出来
因为有你陪着我说话
孤独的日子从此不在
你问为什么我总是对着电脑傻笑
别人也向我开了很多玩笑
我会讨厌地骂他无聊
你问为什么我对着电脑总爱流泪
别人给我买了很多纸巾
我拒绝不了只好让它慢慢发霉
为什么你对我总是冷冰冰
我热情似火还不能让你融
男人的心思我不明白
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无奈
你留给我的只是等待
我期待着爱情的火车
你和我刚好坐在一排
同事看到我这首诗，问我是不是网恋了，我说是呀。他们都来做我的思想工作，说我疯了，怎么会相信一个虚拟网络上的人呢。再说，平时追我的那个男人孔新也不错呀。我说这些，你别太臭美，我现在讨厌你，就像同事他们告诫我的话：小心上了他婚外情的贼船，到最后把你抛在河中央，他却游上了岸。”
“他们虽然嘴头这样说，但实际又好到哪里呢。他们其中的一个就是我老板的情妇，他们都好了两年。有一次我吃过晚饭，自己的电脑坏了，又很想和你说话，就去公司上网。谁知道公司的门没有锁，我奇怪，小心翼翼往里面看，哇！可吓坏我了，她裸体半躺在办公桌那里，老板在弄她呢。对了，就是我在网吧和你聊天那次，我告诉过你我从来不进网吧的。但想和你说话，不得不去网吧。你是不是也这样坏？我发现你坏，告诉吴萘姐，小心她不要你。然后我假装爱你，把你折腾得半死，然后再甩掉你。哼！小心别让我发现你的坏，我的鼻子很厉害，要是我闻到除了吴萘外其他女人的味道，你就等死吧。”
“虽然我讨厌你，但是我失恋那次，你给我打一个晚上的电话开导我，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温馨和甜蜜。那次电话费是不是很高，长途也，吴萘姐问你为什么那个月电话费那么高了吗？你是怎么骗她的？肯定是说业务比较多的借口吧，你这个坏家伙。
我记得那个晚上，也是冬天，好冷呀。你打来电话的时候，我还躲在被窝哭呢。我接了你的电话好像哭了半个多小时，没理会你的‘怎么了’。你这家伙还挺有耐心，听我哭了那么久也不烦。这个世界上，除了我妈默默地听我哭外，第二个就是你。要是别人早骂我不争气，为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男人傻傻地哭。其实我也不是为他哭，是为自己哭，哭自己眼睛瞎，总看不透人，就知道傻傻地付出。
也是从那时候起，更坚定了我的一个想法：我要有自己的天地，不再渴求永远拥有一个男人，哪怕自己非常心爱的男人，这样我不再咀嚼回味他离开我的痛苦。
但是到现在，我仍经常被人当面询问，你肯定有过不止一个情人吧。问话的人，有男人，也有女人。对这样的问题，我通常都不知所措。如果我否认，就好像我承认自己有病，并且毫无性魅力。如果我承认呢，就好像我很没有长性，不停地在换情人。我只好很老实地回答说，有过，但真的不多。事实上，我现在已经一个人走了很长的夜路，我当然是害怕一个人走夜路的。我在心里祷告了很多年，祈求上帝赐给我一个同行者，然而你却一再拒绝我。
也许我这一生注定单身，而且是没有爱的单身。哼！单身有什么不好？没有经济的困挠，下了班可以睡个懒觉，睡到自然醒，醒来自己都想笑的那种感觉真好！单身就是自由，老妈住得山高黄帝远，管不着我。
你把你自己管好，管好了，单身的女人不会抢得走你。再说，如果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男人，我也不会爱你，放弃了你是我的福气，让别的女人替我受罪吧！”“我现在讨厌你，但我不回避过去喜欢你。我觉得你什么都好，就是一条不好。吴萘再忙，你也要和她沟通，不要独自享受爱，再说那样也对自己的身体不好。说起这，我就恨你，你也不管我，让我自己解决我对你的爱。
哼，你不要，以后也不给你。追求我的那个孔新巴不得你不理我，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，就等我给他一个微笑。他现在坐在我房间，我正朝他笑呢。哦，他向我走来了，他又想粗鲁地对我，等一下再给你说。”
“这个王八蛋吻了我一下还不够，还想动我的身体。我以前向你承诺过的，我的身体以后仅仅属于你。但是，我还是给了他一些什么，想知道是什么吗？——两个耳光。他走了，他的样子好可怜。
告诉你，也许他太爱我。
有一个夏天，我上午一个人去了一躺江边。
我去了一躺江边，那个来回有一个钟头车程的江边，那个特别清爽特别细致的江边。
江边有太阳，所以阳光使我觉得温热；江边有云，所以云彩使我觉得柔和；江边有风，所以清风使我觉得凉爽；江边有沙，所以柔沙使我觉得细腻。
我脱了鞋子，赤足从温热的沙上走过的时候，惊醒了一些小螃蟹，吓得小螃蟹匆忙地钻入了它的小剿，瞬息消失。我望着那小小的洞，歉意地笑了笑。
不是假日，江边的人很少，江水的声音因而显得特别有节奏、有韵律，沙滩也特别洁净特别细柔。
我什么都不想了，我要休息，我这样对自己说。
于是，选了一面背着太阳的岩石，岩石被江水洗得特别清爽，特别湿润，懒懒地躺了下来，用一种散漫的心情，听风、听浪。
这时，电话响了，是孔新的。
他不断问我在哪里，他几乎已经把整个小城翻了一个遍，都没有找到我。
我告诉他，我在江边，我在休息。他匆匆地开着车来了，急急地向我发了一通火。我想独自静静地休息的心情，但全被他破坏了。我站了起来，抖掉裙子上的细沙，穿上鞋子，一个人打公共汽车回去，孔新开着车跟在我的后面。
我也弄不明白，他一个有钱的老板，有很多女孩子追她，可他偏偏追一个不喜欢他的我。
你不是不喜欢我吗？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他，努力地接纳他。不管嫁不嫁给他，至少我渴望爱滋润的时候，他能代替我的手，和他做一个性友。我为什么求你呢，你做你的好男人去吧。可怜的是，你有时不也偷偷自己动手吗？
我现在有些羡慕那些婚外情的男人，他们和情人激情万丈，忘情地享受彼此的身体。虽然事后拍拍屁股走人，至少让他们的情人体验了性爱的美妙。我不是一个贪婪性爱的女人，但我是一个身体很正常的女人。当我思念我爱的人时，我的身体会热，我的脸会烫，我的心会动。于是，我会想让你，抱我，吻我，吃我，动我。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木头呢？我想不通！”
读完艾晴的留言，知道有一个男人爱她追她，我心踏实了许多，我给她留言：
“我心中的爱情很像中国菜，中国菜向来喜欢自找麻烦以达到完美的境界，比如煲汤。煲汤实在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，奢侈的事情还有像一个爱美的女人做一个下午的头发、绣一朵精致复杂的牡丹等，但都不如煲汤的奢侈来得意味深长。女人的头发牡丹等物，到底沾了形而上的边，再奢侈，也不过是一场眼神缠绕三周似的抽象心理安慰。煲汤则不然，它是一种默默的坚忍与执着。汤的用料当然也是精打细算的。枸杞生血，淮山下火，大骨补虚……每一味料，都经过煲汤的手斟酌。然后，再认真地看着这一锅河水不犯井水，黑白分明的东西在时间与文火的研磨下，慢慢融化，融汇，以臻五味俱全的化境。如此，没有耐心的人是不能煲汤的。所以，煲汤的人都是擅于过日子的人，像对一锅汤一样计较、耐心地过日子，最后把日子过成一锅香气四溢的汤。其实，会吃的人都知道，诸多的食物中，汤才是最基本也是最精华的东西，火锅、饨菜等都离不了它。再说，什么东西能坚持得住那文火——那日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文火长时间地烹煮呢？最后，还不都成了一锅浓酽的汤？所以，我一直追求的就像那老火靓汤式的爱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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