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女人不坏（16-20章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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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作者：moonstone 出处： 更新时间： 2006年06月18日 |
（十五）
吴萘和豆豆在家，芳子也在。
“大哥你到哪里去了，不陪嫂子和豆豆玩？”芳子大咧咧问我。
“去了情侣路。”
“啊？一个人去情侣路，是不是约会去了？”芳子的嘴没遮掩。
“他不会，他是有心没胆型，我了解。”吴萘插话。
“嫂子，管严点。现在的女人很开放，他不勾引女人，不能保证女人不勾引他。”芳子好像很内行。
“哦，但我觉得他应该对别的女人没爱好。”吴萘说着朝我看了看。
“爸爸有爱好，他爱上网，爱写文章。”豆豆停下三轮儿童车说。
“写什么文章，让我看看。”芳子来了兴趣。
豆豆听了，从车上下来，跑到书房，把我打印出来的文章给芳子。
“哇，大哥的文笔好优美。以后我写材料写不出来，大哥一定要帮我。”芳子看了一下说。
“他的嘴很笨，没想到写文章还算流畅。”吴萘笑着说。
“嫂子，这下你更要注意。大哥有这样的才气，没准有更多的女人往大哥怀里钻。”芳子又一次提醒。
“随他，发生不发生那样的事情，还不是在他。”
“是呀，我也想不通，现在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像对待情人一样对老婆。如果我发现我男朋友对我不忠，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。”芳子说。
“现在好男人不多。”吴萘叹了口气。
“我感觉是，像我找男朋友，看来看去，都是一些瘸子，也只能从瘸子里挑一个左右腿脚差距不大的凑合。”芳子附和。
“你们讨伐男人呀？如果对男人有如此偏见，就别找。”我抗议。
“还不是因为离不开你们这些臭男人。”吴萘笑着说。
“我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，才牺牲自己。不然才不需要你们这些臭男人。”芳子说完，和吴萘一起笑了起来。
我正要反对他们的论调，这时候门铃响了。豆豆勤快地跑过去开，是芳子的男朋友。
“芳子，饭做好，吃饭。”夏武叫芳子。
芳子开心地回去，顺带吻一下豆豆，还拿走我的文章。
“你瞧人家男朋友多好，给女朋友做饭，你从来没做过一顿饭给我。”吴萘羡慕芳子。
“我不是帮你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吗？再说，我只会煮面条，你又不喜欢吃。”我解释。
“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，是有心没心做的问题。就像写文章，你生下来肯定不会，但你用心学，写，也就会。所以，对做饭来说，你根本就是依赖我，从来没有用心想学。”吴萘埋怨我。
“上纲上线了？”我有些不悦。
“我要是不在家，儿子就跟你吃一辈子面条吗？”吴萘声音大起来。
“吃面条有什么不好？”我来了火。
“要吃回你老家去吃，我儿子对面条没兴趣。”吴萘朝我嚷。
我正要发更大的脾气，儿子拉住我。
“爸爸，不许说话。”豆豆表情绷得紧紧地，我抱起儿子。
“从来没有见过连一顿饭都不会煮的男人，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活那么大。”吴萘还在那里大声发牢骚抱怨。
“妈妈，不要打架。”豆豆搂着我的脖子，朝妈妈叫。
“爸爸陪豆豆看电脑动画。”我安慰儿子。
这个吴萘，简直吃了神经错乱药。别人的男朋友给女朋友煮一顿饭，惹得她吃这么大的醋，有那么多的不平。我边陪儿子看动画，边嘀咕这次争吵的缘由。
这时吴萘进来，她抱起儿子就往外走。
“妈妈，我要看动画。”豆豆不愿意走。
“那有什么好看，都看了100遍。”吴萘气呼呼。
“不，我要看，和爸爸一起看。”豆豆在吴萘怀里挣扎。
“走，妈妈带你去吃麦当劳。”吴萘说完抱着儿子离开。
“爸爸也去，爸爸也去。”豆豆叫我。
我还没回答，然后就听到“嘣”地强烈的关门声。这个吴萘，简直发了疯。
“他妈的，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。”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。
他们离开后，家里只有我一人。肚子有些饿，我找一包速食面煮了，吃了，然后上网。
艾晴不在线，我这段时间也没上网，所以积累了她很多留言：
“冬末的宜宾现在依然很冷，没有太阳，风很大，空气的潮湿可以拧出水来。我身上的这套衣服都穿了三天，不敢换洗。你知道我爱干净，但是几天前洗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有干。不得不换洗的内衣，摸摸，还是湿湿的。对了，我告诉过你我的胸罩多大了吗？你喜欢大的，还是小的？我用的是A罩，没准你的手一下子可以捂住。还有我的屁股是翘的，人家说，翘屁股的女人很骚。你喜欢我的翘屁股吗？要骚我也只骚给你。
说着说着，我的身体又热了，想要你。”
“孔新给我送来了生日蛋糕，当然鲜花也没有少。是呀，31岁了，日子过得真快。我没有告诉你，我的生日吧。不想告诉你，免得你分心。和他一起吹灭生日蜡烛的那一刻，非常希望那个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。
吃了蛋糕，我喝了一些红酒，然后孔新带我去夜总会。路上，我没有坐在小车的前排，我担心他开车用心不专，怕出车祸。
我在后排，也不想和他说话。MP3放的一首歌很好听，叫不出名字。那个女歌手不断地在唱：叫我如何不想他。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他，我是想你，而且特别想。
舞池里，那里有空调，所以不感到冷。特别是跳一阵后，我浑身燥热。后来我索性脱了外套，露出性感让人垂涎的线条，在舞池里尽情嚣张自己的舞姿，挥洒自己的性情。
你看过钢管舞吗？我就跳了那个。很多人吹着发情的口哨，孔新站在舞池边沿目瞪口呆。
孔新送我回家的路上，问我怎么了，我说没什么。其实我跳舞的时候，觉得你就是那根钢管，我要和你缠绵，要和你沉醉。
孔新并没有直接把我送回家，他把车停在行人稀少的路边。其实，已经深夜2点，那条路本来就很少行人，更别说已经那么夜。
孔新从前排挪到后排，我知道他要做什么。但他还是怕我，怕强迫我，我以后不理他。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我，看我没反应，就搂着我的腰。
我没有挣扎，即便后来他试探用他的脸摩挲我的脸，再后来，亲吻我的脸。他真的很渴，好像许多年没有喝过水一样，想从我嘴里得到滋润。
我不知道，真的不知道，他为什么那么爱我，为我这样付出，为我这样痴迷。我咬紧牙关，任他在我脸上寻找满足。
最后，他还想更进一步，我向他吼：够了。他只好极不情愿的撒手送我回家。”
“过完生日后的第二天，我没有去上班。放心，我没有病，也不是喝醉的缘故。我想，我应该和孔新了结了。我要离开他，让他再也找不到我，死了追求我的心。
我在准备行礼，来珠海陪你。如果你有时间，帮我找一间酒吧，不用太大，转让费控制在15万是最好。
对了，还有帮我租间房子，最好单身公寓的那种，住酒店太贵。
我即将再次见到你，并且不再离开你。”
（十六）
艾晴要来珠海，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快，也没有想到她要在珠海开酒吧。她不是说在宜宾开酒吧吗？这么快就改变主意！但她要来，我也阻止不了她，我只好帮她在网络里寻找房子和要转让的酒吧。
这个时代变化真快，电视刚刚普及，网络又进入家庭。我真的非常感谢网络，它不仅仅使我在聊天中结识了很多朋友，而且在工作中生活里给了我很多方便。
我足不出户，就可以找到我所需求的东西。这不，我一点搜索功能，我要找的东西就展现在我的眼前。
要转让的酒吧楹Ｐ孪阒蘧陀幸患摇Ｓ械刂罚械缁啊Ｎ掖虻缁肮ィ习逅抵辽?0万。我打的过去看，酒吧环境挺好，装修不错，有包间，厅也挺大。我要了一张老板的名片，就回家了，这事情等见了艾晴再决定。
单身公寓我帮艾晴租在拱北，价格不贵，一个月700，最重要离我近些，方便照应她。
完成这些事情，我回到家，吴萘和孩子也已经回来。
“晚饭吃了吗？”吴萘问，好像表情有了些温和。
“面条。”我蹲下来亲了亲儿子。
“爸爸，我给你买了麦当劳和薯条。”儿子开心地说。
“谢谢，我的宝贝蛋。”
“我不是宝贝蛋，我是小帅哥。”经常喊他小帅哥，喊宝贝蛋他还不同意。
“那爸爸是什么呀？”我逗他。
“大帅哥！也不一定，听妈妈的话才是帅哥，你听听妈妈的话吗？”儿子扭着头问我。
“那你听吗？”我反问他。
“我是小帅哥，当然听妈妈的话。”
我打开食品袋，刚要拿“巨无霸”吃，豆豆又开口。
“爸爸你还没洗手，吃了会肚子疼。”我平时教他的方法，今天他倒用在我身上。
我去洗手间洗手，他也跟着进来。我随便用水冲洗了一下，欲离开。
“爸爸洗手怎么不用洗手液呢？”豆豆问。
哦，忘记儿子盯着，这事情只要他在场是不能忽略。他看我用洗手液洗好手后，才和我一起走出洗手间。
我边吃薯条，边喝可乐。儿子坐在凳子双手爬在桌子上，看着我吃喝。
“好吃吗？爸爸。”
“好吃，你还吃吗？”我问他。
“我饱了。妈妈说，只要我听话，下次还带我去吃。”
“爸爸要听你的话，你长大了应该给爸爸买什么呀？”我问他。
“给爸爸买小车。”他回答。
“要不听豆豆的话呢？”我继续问他。
“给爸爸买火车。”
他答应过我的话，记得还是那么清楚，我很感动。
吴萘冲凉，我和儿子玩耍。这时门铃响了，是芳子。
“大哥，你的文章我已看，写得太阴暗。”芳子边逗豆豆边和我聊天。
“可能吧，也许是我夜里写作，夜把字染黑了。”
“其实我喜欢看一些阳光的文章，因为人需要激励，不能给过多打击。不然人活会很不自信，心灵会更加阴暗。”
“如果你做老师，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老师。对孩子们多点赞美，少点责怪。这样会让孩子更加自信，也更加对生活充满向往。”
“当然我也知道你描写的一些人和事都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，甚至更加有过之而不及。”芳子补充。
“我尽力吧，尽力在以后的文章里阳光朝气些。”我答应她。
“总而言之，我很佩服你，写了那么多文章。”
“你男朋友为什么不来玩？”我问她。
“他喜欢上网聊天，我不喜欢。”
“小心他网恋。”我笑着提醒她。
“他那样的人，除了我喜欢，还会有谁喜欢。一天在家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100字，一天在家走的路不超过20步。整天坐在电脑前，上网聊天，打游戏。”
“不怕他网恋？”
“只要他在家，网恋怕什么。他如果老在外面，不知道他在做什么，那我才怕。”
“假如呢？”
“眼不见为净，见了要他的命。”芳子说完，自己笑。
吴萘冲完凉出来，叫我去冲凉。
两个女人在一起又聊了起来，豆豆骑着自己的儿童三轮车，在那里自得其乐。
我刚要打算冲凉，电话响了，是张洋。
“我好想哭？”张洋充满伤感的声音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走进书房，关好门，张洋很少有这样低落的情绪。
“我好想找一个真正爱我、疼我的男人陪我，我好孤独。”
“不是很多人追求你吗？”
“他们只想占我身体的便宜，得到后就变成无情人。”
“不是有一个网友很爱你吗？”我提醒她。
“但是他好丑，我见了他没感觉，而且连亲吻都要我教他。”张洋叹了口气。
“那继续找，不要急。”我也没有办法。
“你帮我物色了吗？”
“我认识的都是打工的蓝领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讨厌，像你这样有点才气的白领，我还看不上，别拿那些人恶心我。”她笑着叱我。
“我白领？你帮我把领子洗白的？”我笑着问她。
“那是我奉承你，你还不明白，难怪我认识你好几年对你没有一点感觉。”张洋开心地笑。
我想，她的孤独感应该已烟消云散。
“有一个来电等待，哦，是网友，再见。”张洋挂断我的电话。
这个张洋！
也许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，在孤独的时候希望找一个人陪陪，找一个人说说话。我和张洋就是这样的朋友，什么话都可以说，但说归说，就是不会做。
记得她有一次夜里她很孤独，打电话给我。说，你来我这里吧，我需要一个人抱抱我。我和她开些玩笑，她后来就心静地入睡。
等我冲完凉出来后，就听到吴萘和芳子发出的笑声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，说来听听。”我好奇的问。
“说我们大学女生宿舍的事情，儿童不宜。”芳子笑着说。
“我都是老枪了，还怕什么？”我刚说完，她们又都笑起来。
“这有什么好笑，莫名其妙。”
“女生宿舍的男朋友有的是手枪，有的是步枪，有的冲锋枪，有的是机关枪，有的是高射炮。你倒好，一条老枪，没用，真难为了吴萘姐。”芳子说完，又笑了起来。
“你们知道我们男生宿舍讲你们女生什么吗？”我问芳子。
“说说。”芳子好奇。
“别听他讲，不会有什么好话。”吴萘插话。
“我已经是残花败柳，听听无妨。再说，他们男生研究女生，也就是女生的三点一面。”芳子自嘲地说。
“找20来岁的嫌嫩，找30来岁的嫌青，找50来岁的嫌老。没有办法，只好挖40来岁已婚男人的墙角。”我笑着说。
“那有什么不好，20来岁的男人是铁，30来岁的男人是钢，40来岁的男人是金，50来岁的男人是铜。哪个女孩不喜欢金子，非拣那些废铜烂铁？”芳子答我。
“你们女生在大学有三个玩意，你不知道吧？”
“什么玩意？是不是猫，狗，布娃娃？”
“手机这玩意，电脑这玩意，爱情这玩意。”
“不懂。”芳子表示不理解。
“玩手机，玩电脑，玩爱情，不就是大学女生的生活吗？”
“这算什么！我们以前在大学最爱玩的是冲动。”说完，芳子又笑。
“我以前在大学除了读书，好像没别的爱好。”吴萘插话。
“死读书的不是因为长得无奈，就是想做国务院部长的太太。”芳子说。
“名利爱情一场空，青山依旧在，几度夕阳红。看似佛门清净，庵内依是人间鸟声。得锵得锵得得锵，你我什么都别想，想多了自己头疼。”我冲芳子和吴萘感慨。
“大哥好悲观呀。”芳子说。
“他本来就是那么没出息，我和他在一起只有喝粥的命。”吴萘叹气。
“吃粥可以养胃，吃肉会长累赘。没车不锻炼身体也行，有车锻炼身体会疼。你得到这个，会失去那个，这个世界真的很公平。”我给自己圆场。
“去上你的网，别来烦我们。”吴萘来了气。
我只好乖乖地去书房上网，其实也正和我意。
POPO里艾晴不在线，我想她可能在忙着打理行装吧。于是，我给她留言：
“这次你来珠海，我一定带你出去看看。珠海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城市，像爱情那样浪漫。
我会带你去情侣路，我和你从情侣中路，再到情侣南路，走路，不坐车。一定要留下我们的脚印，我觉得走路有一种塌实的感觉。
然后，我和你站在情侣路的海边，望海，听海，不说话好吗？那样我会觉得吵，当然你可以偎依在我怀里，我搂着你的香肩。
渔女当然要去，那是珠海的标志。你可以和她比比谁更美，我觉得你苗条，她圆润；她比较大方，但没你性感。
板障山一定要爬，而且在晚上。板障山有1999级台阶，那是纪念澳门回归修建的。我们一定手拉手从上面走过，我觉得那能代表1999个相思。
夜里的板障山别有韵味，葱绿的树很静，摇摆的射灯巡视着珠海。我和你站在山头，可以一览无余地欣赏整个珠海城市的夜景。你会看到珠海的美丽，还有它的妖娆。
圆明新圆我也会带你去，你不是说去北京学习，没来得及看北京的圆明园吗？珠海的圆明新圆是按照北京圆明园一比一的比例复制。在新圆里，你能看到圆明园曾经的辉煌和壮观。
对了，珠海农科所要去。那里可以看到许多奇花异草，争芳斗艳。你还可以看到500多斤的大南瓜，好大！你用双手抱不住，我也抱不住；还有一株西红柿树，结了10000多只果，有点不可思议吧。
你喜欢鸽子，我可以带你去富都广场，那是花草树木聚居的场所，也是和平鸽聚居的场所。花以美人蕉为主，搭配着一些郁金香。美人蕉开得豪放，郁金香开得张扬。台湾草最老实，在它们下面低声下气地绿着。树有高低错落的棕榈树，也有芒果树。棕榈树牛气冲天，芒果树佝偻地站着。活动的是成群的和平鸽，白的，灰的，花的，白的居多。它们有的窝在草地上，有的在觅食，有的在飞翔。最为特别的是有两只白鸽，总是像凤凰似的展开自己美丽的尾巴，在草地走着，来回炫耀。
广场的草地，高高低低，一个土丘连着一个土丘，如果你长得不够高，站在一处是览不尽草地景致。草地上有小孩，有老人，也有情侣。小孩在和鸽子嬉戏，老人在散步，情侣则躲在土丘不容易看到的角落甜蜜。我有些嫉妒那些情侣，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福气，和你沉醉在光天化日里。
我可以带你去黄杨山，那是珠海著名的十景之一。黄杨山有“珠江门户第一峰”之称，也是珠海的第一高峰，因胜产黄杨木而闻名。风景幽雅，登高远眺，珠江三大出海口尽收眼底。山中有八景最是迷人，金台寺、茶田吐翠、清泉洌水、张世杰墓、第一石门、金台瀑布、无底深潭和环海镜面。黄杨水库湖面宽广，空气清新，四周环山倒影其间，沁人肺腑、静溢非常。波光粼粼的湖面，鱼虾游弋其中。在春暖花开好时节，漫山遍野的吊钟花盛开连成一片，还有许多的杜鹃花，粉红的，白的，把黄杨山装扮像女人一样娇情。
如果你喜欢刺激，我带你去珍珠乐园，那里有过山车，太空飞船，鬼屋等等，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，也不敢玩。
如果这些你都不喜欢，我带你去金沙滩，银沙滩。那里的海水很蓝，沙滩干净又柔软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玩，我就带你去吃。
珠海有很多海鲜，鲜嫩的蚝，蹦跳的虾，游动的海鱼等等，太多了。我还是带你去湾仔海鲜街吧，在那里你不仅可以吃到各种海鲜，还可以看到各种活的海鲜。自己挑选，饭店帮做，给些加工费就行。
如果你喜欢吃家乡菜，我带你去吉大蜀园。那里就有很地道的四川菜，有些麻，有些辣。我是看着喜欢，吃着怕。”
“艾晴，你有什么意见？还是等你来了再说。”
写完后，我走出书房，吴萘和儿子都睡了，原来夜已经零点。
（十七）
我正在上班，电话响，是艾晴。
“在哪里？”我急切地问她。
“我和妈妈已经在拱北车站。”她开心地说。
“就在那里别乱动，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们。”
挂了电话，请了假，我就打的赶了过去。
艾晴的妈妈像我的妈妈，微胖高大，爱笑，头发有些白。
当我从她手里抢过很重的行李，她老是笑着说：“不重，不重，让我自己提。”
我们一起打的来到我已经租好的单身公寓，房间我已经整理好，自己感觉还算干净。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我也购置好，自己感觉还算齐备。
“这都是你做的？”艾晴指看着干净的房间和齐备的用品问我。
“先歇一下，和妈妈出去吃个饭。”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。
“不用，我和艾晴吃过，一点都不饿。”老人家插话。
“你去上班吧，别耽误工作。”艾晴深情地看着我说。
“下午我请了假，如果你不累，我想带你去酒吧看看。”
艾晴看了酒吧很满意，但是老板要转让费20万，一个也不能少。艾晴答应了，与老板签了转让协议，承诺两周内付款给他。
晚上，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。饭桌上老人家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，但是不说话儿。
“妈妈，你怎么老是盯着腾尼，他脸皮薄。”艾晴撒娇似的说妈妈。
“我看他面善，越看越喜欢。”老人家不好意思地说。
饭后，和她们娘俩唠叨了一会家常，我就离开回家。
过了两天，我吃了晚饭去找她。她在房间里独自喝酒，老人家不在。
“妈妈呢？”我问她。
“出去买菜。”她无精打采地说。
“还没吃晚饭？”
“中午吃的晚。”
“怎么不开心？是不是我没时间来陪你？”我抢过她手里的酒杯。
“你给我一只烟？”她说。
“吸烟对你不好，还是免了。”我拒绝她。
“你可以抽，难道我不能抽？”我第一次听到她有些火气的话。
我只好递给她一只，她抽了几口，然后发出激烈的咳嗽。我又从她手里把烟夺了过来，扔了。
“不会抽，就不要抽。”我凶她。
她一下子扑倒在我怀里，哭了。
“向同学、亲戚和朋友借钱，没有一个人借给我。以前他们个个答应得好好的，怎么我真借钱，吓得他们都说没钱。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，我怎那么傻！现在协议都签了，我该怎么办？”她哭着说。
我知道她没有借到钱，可能有些绝望。
“不就是钱的问题吗？我帮你想想办法。”我抚摸着她的头发，安慰她。
我心里在想，艾晴，你也许真的很傻。为了没有未来的爱情，做了一件又一件傻事。但我能责怪你什么。我能做的就是帮你，尽快圆了你的酒吧梦。
接着她就开始吻我，还是那么贪婪，那么热情，那么投入。
这时妈妈进来，她看我们刚刚分开的窘态，笑眯眯地说：
“哎呀，我怎么忘了买葱。你俩先说话，我去买。”说完，关好门就离开。
艾晴取了妈妈放在门口的菜，打算放到厨房去。
“让我看看，买了什么菜。”我叫艾晴。
“应该是青菜，牛肉一类的，你知道我不吃猪肉。”艾晴回答。
“妈妈买了葱，怎么说没买？”我拿出葱让艾晴看。
艾晴想了想，笑着扑到我怀里说：“妈妈原来是想给我们私人空间呀。”
我和艾晴又热烈地拥抱在一起。
“要是下雨多好，我喜欢在阴雨的季节，这样拥抱着你。阴雨的季节，给我的是缠绵，给我的是流露，给我的是浪漫。
我喜欢雨打湿我的头发，雨水沿着头发滴在脸或鼻上的那种调皮；我喜欢雨打湿我的衣服，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，身体的线条构勒得是那样简洁和突出。我也有一个可爱的念头，一个撑伞的潇洒男人心疼地走过来，为我遮雨，陪我散步。”艾晴在我怀里倾诉。
“以后，我陪你。”我轻轻地告诉她。
“我想要你，给你。”艾晴吻着我的耳朵说。
“现在不行，以后吧。等我认真洗浴了自己的身子，完全洗涤了我的灵魂，我会和你一起放松沐浴爱河。”
“好吧，我等这一天，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接着，我和艾晴去洗菜，在厨房有说有笑。
“让我来，让我来，你们俩说话去。”老人家已经回来。
“我妈妈很喜欢你，但是，对你还是有点意见。”艾晴小声告诉我。
“什么意见？”
“你来的不够勤快，她说我们不像谈恋爱。”艾晴说完，笑了。
“哦，那我争取。”我无奈地说。
“别压头，我告诉她你在西区工作，离市区远，来回很麻烦，她理解了你。”
我的电话响了，吴萘的。
“我要回去了，豆豆身体不舒服。”我小声告诉艾晴。
“照顾好他们，不要牵挂我。”艾晴送我到门口，又亲了一下。
（十八）
在回家的路上，我思索着应该向谁借钱。我打了几个电话，给我的同事，和自认为比较好的朋友。当他们听说借钱，都各自说了一通难处，我也只好理解。
这时，我想起沈清，也只好向她试试。
回到家里，豆豆睡了，吴萘在看书。
“豆豆怎么了？”我问她。
“吃的饭又吐了。”
“哦，我告诉过你多少次，小孩子多餐少食，你总怕他饿着，喂他那么多。”我禁不住埋怨她。
也许她是疼孩子，但我觉得方法不对头。记得豆豆很小的时候，她给他洗草药煮的热水澡，孩子闻到草药味道，就哭闹。我发现后，虽然吵了一架，她以后再也不这样做。
“我同事的孩子像豆豆那么大，能吃两碗饭，豆豆到现在还吃不完一碗饭。”她争辩。
“我爸能吃三碗饭，你爸才吃一碗饭，你爸现在不也是很健康吗？”
“那以后你喂。”她赌气。
“以后让他自己吃，我看见你在他屁股后面跑着喂就讨厌。孩子这样下去，就被你疼坏了。”我得理不饶她。
“他才三岁的孩子，会什么？”
“他会给跟着我干家务，他会跟着你撒无赖。”
吴萘听了，笑了。
“他跟着我倒有点赖皮的习性。”
吴萘被我克了一顿，并没有生气。教育孩子的很多方法她是不太懂，也只有多听我的。我看看熟睡的豆豆，香甜地打着轻鼾，帮他掖了掖被子，来到了书房。
我找到沈清的信件，在QQ里找到她，她在线。
“你终于加了我。”她说。
“还好吧。”
“快要生了。”
“平时要注意身体，少对着电脑和电视，对胎儿不好。”我嘱咐她。
“谢谢你的关心，你还好吧。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你应该有事情找我，我了解你这个人，没有难处你不会加我。说吧，看我能不能帮你？”沈清很直接地问我。
“我需要5万块钱，急用。”
“你给我一个帐号，我会设法给你汇过去。”她很爽快。
“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，总是麻烦你。”我很感动。
“别客气，我相信你才会借给你。”
于是，我把帐号给她。然后又说了一些保养好胎儿，照顾好自己的客套话就下了。
一个周后，沈清的汇款到了，我取了钱给艾晴。
就这样，艾晴的“幸福酒吧”开张了。
艾晴打电话给我，让我带几个好朋友过来热闹一下，顺带介绍她认识。
我在脑海里对我熟悉的人进行了一遍扫描，觉得够朋友的是有几个，可惜都在珠海以外的地方工作。哦，对了，张洋算一个。于是，我给她打电话。
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，主动请我喝酒，是不是孤独，想占我便宜。”张洋说笑。
我给她说，我有一个要好朋友的酒吧要开张，顺带介绍你们认识。
“多大？帅不帅？”
“女的。”
“哦，那我倒非常乐意会会她，男人我玩腻了，换换口味。”说完，还大笑。
“老不正经。”我说她。
“真理，你说的是真理！现在的男女是越老越不正经。如果说年轻人做爱是为了爱情，中年人做爱是为了激情，老年人做爱纯粹是为了调情。”她一本正经地告诉我。
“来不来？”我懒得和她探讨这个问题。
“来，你带好避孕套。”
我告诉她地址后，就挂断了电话，然后去艾晴的酒吧。
“迟到了，等下罚酒。”张洋已在酒吧门口。
“你飞过来的？”我奇怪。
“呵呵，我有一套新房在酒吧附近，走过来只需五分钟。”张洋得意。
这时候，忙碌的艾晴看到我，走过来。我向她介绍张洋，然后向张洋介绍她。艾晴对张洋很热情，直夸张洋漂亮，使张洋开心得笑个不停。
艾晴把我和张洋安置好，就先忙活自己的生意。
“你的朋友很漂亮，还是老板。”张洋羡慕地对我说。
“她不是夸你也挺漂亮？”
“但你对我没兴趣，好像你和她的关系不一般。”张洋压低声音说。
这时候，忙完的艾晴走过来。
“张洋姐，小妹先敬你一杯，以后多来陪陪妹妹，以免妹妹孤单。”艾晴客气地说。
“我陪你，他怎么办？”张洋指了指我笑。
“张洋姐心直口快，妹妹喜欢，我爱腾尼。”艾晴也实话实说，有一说一。
“你们俩先聊，我去转转。”我借故离开。
在酒吧附近，我慢慢散步，看着新香洲飞速的变化，我感慨万千。是呀，10年前的新香洲几乎是一片荒草地，偶尔一点人烟，也是拾荒者偷偷搭建的茅草棚。现如今，高楼，厂房，齐整的绿地，宽阔的马路，忙碌的人群，无不在告诉人们它现时的繁华。
珠海在变，飞速地在变，变得越来越美丽，越来越浪漫。而自己呢，我想。是的，我也在变，由原来满腔热情的毛头小伙，变成了中年人；由单身，变成了丈夫，变成了父亲；好像现在还在变，变成一个俗人！变成一个情人！
正胡思乱想的时候，我看到表哥的车在附近一家西餐厅停下。我刚想走过去，邀请他到酒吧喝一杯，这时候车里又钻出来一个人，是美子。打扮入时的美子挽着表哥的胳膊，走进了西餐厅。
原来表哥以前的话，都是骗我的，他和美子还在来往着。
我心情有些不好，急急回到酒吧，艾晴和张洋已经打得火热。
“腾尼，把我妹妹收藏得真严实，当姐姐的还不知道你勾引了我妹妹。罚酒三杯，喝。”张洋笑着给我端酒。
我很快喝玩，三杯酒只够我润喉，当然她们俩都不知道我的酒量。
“腾尼，少喝点，明天还要上班。”艾晴心疼我。
“妹妹，怎么胳膊肘往外，男人是咱们的阶级敌人。我们现在就要征服男人，让他们做我们的奴隶、战俘。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，他们还要无怨无悔。”张洋说笑着。
“男人要是都死了，看你怎么办？”我打趣张洋。
“哼！我还有艾晴妹妹。”
说笑过后，我们接着慢慢饮酒。
开张的第一天，客人不多，我们一直喝到夜里11点，才关门休息。
我和艾晴送张洋回家后，接着我送艾晴回家。艾晴有些疲惫，在15分钟回家的路途上就靠着我睡着了。
也许酒吧刚刚起步，很多事情要忙碌，我真的有些心疼她。把她送到家里，我回到家，吴萘和儿子已经睡了。
（十九）
日子流逝的真快，也许是我在艾晴的酒吧和家之间来回奔波吧，转眼一个多月过去。
在单位空闲的时候，我打电话给艾晴，让她大致盘点这一个来月的经营情况。电话里艾晴笑着说已经盘点过，有些成绩，赚了差不多一万块。我恭喜她，她笑说是我的爱支持她，让她坚持不能失败，只能成功。
挂了电话，老板找我，原来安排我出差去古巴，时间为期两个月。
从老板办公室出来，我给艾晴打电话，第一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是呀，长那么大，还从来没有出过国，我当然很开心。
艾晴很支持我，让我到了国外好好照顾自己，她会很想我。接着，我给吴萘打电话，她很开心，电话里就开始给我罗列要带回国的礼物。譬如，古巴雪茄要带，给她的父亲；古巴民族饰物要带，给她和母亲；古巴玩具要带，给儿子等等一类的话。
几天后，我告别了吴萘和儿子，还有艾晴，踏上去古巴的路程。
飞机从北京起飞，途径巴黎戴高乐机场。经过在戴高乐机场三个小时的等待，我乘另一架法航的飞机经过大约13个小时的飞行，到达哈瓦那，那就是我出差的终点。
在古巴办事处的同事过来接我，问我对古巴的初步印象。
“我在古巴的上空，我看到的几乎都是乡镇，还没有看到城市。要说初步印象，只感觉这里的天空很蓝，大海很蓝，没有污染。”我说。
“你看到的乡镇，其实就是古巴的城市。”他们笑着说。
听了他们的话，我有些不信。
他们开着车带着我先在哈瓦那城兜了一圈，我才知道自己回到了中国的五、六十年代。
呆在哈瓦那的这两个月，对我来说，有些漫长，也有些短暂。
漫长的是，对我来说，一个月可以办完的事情，由于古巴方缓慢的生活节奏，而拉长到两个月。也就是忙碌一天，休息一天。当然忙碌和休息的时间并不是固定，古巴客户兴奋的时候，他们能连续工作三天，不分昼夜。
办事处的同事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节奏，他们打发时间的方法却还是国内的老一套。打麻将，打扑克，打乒乓球，还很热闹。他们很少出去玩，除非要办事没有办法。如果麻将、扑克或乒乓球都腻了，他们就蒙头睡觉。
我以前很羡慕呆在国外的中国人，总觉得这些就是中国人的精英。现在亲眼看到他们的生活，心里也为他们生出了些悲哀。
古巴落后的通讯设施，也是我感到漫长的一个原因所在。亏了办事处有电话，不然我要打个电话还要坐马车去邮局去打。哈瓦那的马车像珠海的士，很多。我有一次在哈瓦那城一个人闲逛，突然很想念艾晴，就乘马车去邮局给她电话。艾晴很开心，电话里一个劲说着爱我爱我，想我想我。那次打了10分钟，电话费30美金。我知道在古巴打电话很贵，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挂断艾晴对我的思念。古巴没有网吧，上网也要到邮局去，而且审核严格。还好，办事处有。由于上网每小时要6美金，除为了公事，私人上网自己付钱，所以上的人不多。我上了几次，发了几封邮件，给吴萘，给艾晴。邮件数量是，吴萘的少，艾晴的多。邮件的篇幅是，吴萘的短，艾晴的长。她们俩给我的回信，基本上一样多。有一点让我开心的是，艾晴的酒吧生意不错。而且张洋辞去工作，投资艾晴的酒吧，两人各占50%的股份，一起经营“幸福酒吧”。我借的5万块钱，艾晴说等我回来后还人家。
哈瓦那物质匮乏，也许是管制的原因。商店里的东西也就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，没有大的商场。其实也不对，涉外的酒店里，有挺大的商场，东西也多，但也只能算珠海的小型商店。
让我感到短暂的是，哈瓦那城虽然没有现代的气息，但给我很古朴安静的感觉。我喜欢安静，当办事处的同事在热火玩闹的时候，我就会一个人在城里漫步。
哈瓦那城有一条靠海的路，那路叫玛丽珙，很像珠海的情侣路。那海叫加勒比，海很蓝，像白皮肤古巴女人的蓝眼睛。海边像珠海的情侣路一样，有很多情侣，偎依着，呢喃着。还有很多游客，在忙着照相留念。在路边突出的一角，还有一座炮台，坐着一个古铜色的大炮，执拗地瞄准着远方。有人说，海的对面就是美国。
我在城里逛，哈瓦那城小巷很多，像北京的胡同。我一不小心竟然自己找到海明威的酒吧，它就坐落在小巷子里，不大，很古朴。酒吧里人很多，大都是游人，墙壁上有游人的留言，密密麻麻。酒吧的酒我喝了一杯，老板说这酒是以前海明威最爱喝的，并且按照老方法酿造。我宁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，虽然我感觉到那酒还没有北京的二锅头好喝。
我逛了哈瓦那城新兴的小商品市场，并且买了一些要带回国的东西。这个小商品市场是经过政府特批经营，其实面积不大，我倒觉得像珠海的夜市，卖一些手工艺品。我给艾晴和吴萘各买了一对手镯和一把梳子，玳瑁做的，还算精致。给豆豆买了一只海螺，可以吹响的那种。还买了一些代表吉祥，可以辟邪的手工艺品，艾晴和吴萘各一份。对了，也给张洋买了一把玳瑁梳子。
我也去了古巴著名的两个海滩，一个是白沙滩，一个是黑沙滩，都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。因为我觉得除了沙子颜色有些特别之外，其他和珠海的沙滩没有什么二致，况且它们没有珠海沙滩那样的硬件措施。
在哈瓦那城这段日子里，我也结识了三个古巴朋友。一个是爱喝酒的费利普，他喝酒不需要酒食，就干喝；一个是爱跳舞的简丹，她跳舞腰扭的很厉害，屁股也大；一个是好色的路易，他见了女人总是靠过去搭讪。
我和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，费利普教我喝HAWANA酒，简丹教我跳南美舞蹈，路易则教我怎么追女人。我喝了HAWANA酒总是醉，费利普说我不像中国男人，他过去听一个中国朋友说，中国男人喝白酒就像喝白开水。我学跳南美舞蹈，简丹说我跳的挺好看，自己却站在旁边看着我的样子大笑。
但我没学路易追女人的方法，我觉得他的方法简单，就靠脸皮厚。他说，他和10个女人睡过，4个白种女人，6个黑种女人。他谈起过去的经历，总是手舞足蹈。他也使我感慨：男人好色，不分国籍！
在古巴的这两个月，我并没有感到孤独。也许心中有爱的人，总有充实感和幸福感。是的，我有艾晴。我觉得艾晴已慢慢占领了我的心，我现在不是在抗拒，而是在接纳，在享受，在爱护。
转眼两个月到了，古巴的工作也提前3天完成。我也已经购买好带回国的礼物，就等起程的日子。
离开的这天，办事处的同事送我，费利普、简丹和路易也来了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他们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。
“我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。”我说。
简丹流泪了，女人总爱流泪，特别在分别的时候。
我也流泪了，我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流泪。虽然这一别，今生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，听不到他们搀杂着西班牙语的英文。毕竟人总有离别的时候，我不想为每次离别而哭。对了，我离开珠海来古巴的时候，艾晴流泪了，吴萘也流泪了。我还各自笑她们女人泪真多。
总而言之，我是流着泪离开古巴，离开哈瓦那城。
飞机沿着老路走，它还是在戴高乐机场周转，我在机场的免税商场购买一些香水和许多巧克力。香水属于艾晴、吴萘和张洋的，巧克力除了给艾晴两盒外，就属于我的儿子。在戴高乐机场无聊等待5个小时后，飞机终于沿着老路把我送回了中国。
回家的感觉真好，好像一个离群的鸭子，突然又回到鸭子集体，高兴地拍打着兴奋的翅膀。
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，我是有的。当又看到一大群中国人，把飞机上还觉得很多的白皮肤、黑皮肤的老外淹没，我就知道到家了，到家的感觉真好。
（二十）
回到珠海，我先去了艾晴家，把礼物给她。
她再次见到我，开心得一下子跳在我怀里，吻我，全然不顾在家的妈妈。老人家只好躲进洗手间，洗本来就很干净的毛巾，一洗就是半个多小时。
告别了艾晴，我回到家，吴萘知道我今天回来，早和豆豆在门口等待。
豆豆看我好久，才在妈妈的一再要求下，喊我爸爸。这孩子，才离开他两个月就对我有点陌生。
孩子毕竟是孩子，当我和他玩一阵后，就像过去一样和我疯起来。
“爸爸，你怎么那么久不回家？”豆豆问。
“爸爸不是告诉你，去古巴上班了吗？”
“古巴在哪？”
我只好拿一张世界地图，指给他看。
“那么近，豆豆一步就走到。”他说。
我和吴萘听了都笑。
吴萘在收拾我带来的礼物，脸上堆满笑。
“给芳子他们一盒吧。”我见她在看巧克力。
“我要吃巧克力。”豆豆跑过去，从妈妈手里抢了一盒。
“爸爸，巧克力是不是日本的？”豆豆一边撕包装，一边问我。
“是二本的。”我逗他。豆豆经常吃日本的巧克力，而且很调皮地称日本为二本。
“不是，二本的不是这样子。”豆豆拿出一颗让我看。
“是法国的。”我告诉他。
“那我属于哪国的？”豆豆爬到我怀里问。
“中国。”
“哪爸爸属于哪国的？”
“中国。”
“不对，不对，我属于爸爸，爸爸属于我，咱俩属于咱国，对不对呀？”
“对，对。”我和吴萘笑了。
“芳子上周出了事。”吴萘笑完告诉我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男朋友花心，带一个女网友回家，被芳子发现。晚上，等男朋友熟睡的时候，把男人的东西剪了下来。”
“啊？这个芳子。唉，她怎么这样极端？”我禁不住埋怨芳子。
“还不是太爱他。”
“她可以选择离开他！”
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”吴萘摇头。
“前两天，我去拘留所看芳子，她神情暗淡一脸疲惫的样子。我安慰她，夏武的再接手术很成功，她会很快出来。”
“看来他们的爱情到此为止。”我伸了伸疲惫的身体说。
“芳子告诉我，她只是告诫他，对爱情不忠得到的下场，当然我觉得她做得过火。芳子告诉我，如果他回心转意，她还是爱他。”
这时候，豆豆跑过来拉我。
“爸爸，陪我去看《猫和老鼠》，是新的，妈妈才给我买得。”
真是新的，我以前没看过。是说蓝猫爱上猫小姐，为猫小姐付出自己所有的故事。
我终于回来，吴萘心情很激动。她哄豆豆早早入睡，然后和我呆在一起。
我觉得此时的她很动情，也很主动。夫妻小别胜新婚，应该没错，我很满足，她也很满足。
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，艾晴和张洋的“幸福酒吧”越来越红火，我手头的工作也越来越忙。
我的三口之家，风平浪静地过着，沈清的五万块钱我还了，沈清也做了妈妈。沈清还说很少在QQ里见到我，问我是不是很少上网，我说是的。艾晴来到珠海，我觉得没有必要上网，想见她是很容易的事情。
“但是，我需要你上网，想和你说说话。即便你不在，你上网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给你说的话。”沈清请求我。
我答应了她。
吃过晚饭，我来到书房，登陆了QQ。沈清不在，我想她应该很忙，带婴儿的事情是一个疲惫忙碌的活。但她给我很多留言，时间都是在中午一点左右，也许是在婴儿睡觉的间隙发给我的：
“腾尼：
现在是中午，香港的中午，天气不错，只是我有些累。
孩子很健康，爱笑，皮肤像你——很白，眼睛不大，双眼皮，头发黄黄的，医生说不是营养不良——天生的。
我有些累，一个是孩子很调皮，总是在早上五、六点就醒。我想偷懒睡一下，他小手总是动我，一会摸我的咪咪，一会摸我的脸蛋，很像我和你在一起那样的短暂时光。
一个是心累，来香港转眼快一年，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咀嚼。
生孩子那天，由于孩子胎位不正，医生建议剖腹产，需要家属签字。由于我和季默还没有办理结婚手续，所以季默就冒充孩子的爷爷签了字。虽然生孩子的整个过程没有什么风险，但是让我深深感受到，没有一个合法丈夫在身边那种凄苦的难受。
季默的两个女儿都以及成家，已经离开季默。但是她们知道我来后，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。她们对我的讥讽，就像我以前看电视剧争分家产不孝子女的典型。
她们一个骂我是骚货，一个骂我是贱货。我争辩，我并没有卖给她们的父亲，不是货，是一个女人，一个和她们父亲过日子的女人。
她们骂我是贪季默的钱，我为了给季默省钱，辞退他给我雇佣的菲籍保姆。
季默虽然生活上对我的照顾还行，但是他对我身体的照顾就明显不够。我不知道他那么贪婪我的身体，即便我刚生孩子不久，就要我。每次做爱前，他喜欢吃伟哥，所以他折腾我总很久。我真的感到很疲惫，有时候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。
腾尼，孩子醒了，我去照顾他，等下再给你说，孤独的沈清。”
“腾尼，我来了。刚才是孩子饿，吃了我的奶水又睡。我的奶水很充足，涨涨的，有时候奶水会自己流出来。
记得你曾经吮吸过我的乳房，如果此时你吮吸它，你一定可以吃到许多。我可以让你尽情地吮吸的，当然要给儿子留一些，别吃完。
我喜欢儿子吮吸我奶水的动作，让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真的很幸福，这种幸福是没有做母亲的女人不能体会到的。他有些调皮，像你，嘴含着一个，小手还摸着另一个。特别像你的是，小嘴有时候把我的乳头拉得长长的，还笑呢。我还有一种兴奋的感觉，当儿子吃奶的时候，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母亲都有这样的感受，我是有的。也许当他吃我的时候，我总是想你的缘故吧。
刚才我接到季默的电话，他说他要去加拿大一段时间，处理生意上的事情。我不太关心他的生意，随他。他来我陪他，他不来我自己照顾儿子。
有一点是我害怕的，他大女儿的丈夫阿扁对我有点毛手毛脚。阿扁人不高，粗壮，脸黑，像东南亚人。他和季默的大女儿经营一家电器行，听季默说生意还好。
你不用担心我，我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。只是我孤独的时候，非常想你。有时候，我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大胆，为什么不更主动地和你在一起，哪怕仅仅是做爱。
我不知道一个女人，为自己心爱的不是丈夫的男人付出是不是别人骂她很傻，我想至少别人会骂她很贱。我是一个傻女人吗？我是一个贱女人吗？我有时会琢磨这个问题。
一个女人生下来，父母都渴望她成为一个公主式的人物。有一个快乐的童年，有一个靓丽的青春时光，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家庭。但这仅仅是父母的一相情愿，当孩子长大的时候，她的选择其实常常是无奈地被人选择。
为了弟弟的大学梦，我不得不选择中专，以便早毕业挣钱。虽然我渴望上大学，而且成绩很好。为了逃避父母给我订的婚事，我不得不离开家乡来到珠海。父母想让我嫁给有钱人，我能理解他们，但是那个36岁离异的男人我实在忍受不了。
父母也许是子女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，却也常常是对子女最残忍的人。我喜欢看动物世界，狮子妈妈很疼爱小狮子，和她一起游戏玩乐，也教她杀戮的技能。是的，每当看到这些画面，我就会想起父母的疼爱，也想起父母为了让我好好生存，教给我的卑鄙。
我说这些干什么呢！免得你说我借口多多。
豆豆还好吗？我还真想念他，想念他的吻。我觉得只有他的吻才那样无邪，那样纯真。你对我的吻应该是发泄你对我的占有，虽然我喜欢这样的占有。
我有些累，很困，看来需要休息。昨晚儿子也许是吃奶吃多了，吐了，折腾得我休息很少。对了，儿子的名字起了，叫安安，我希望他一生平安的意思。
照顾好自己，照顾好豆豆，还有你的老婆，孤独的沈清。”
一个总让别的女人牵挂的男人，到底是福或是祸，我不知道。沈清给了我很多帮助，我感激她。但她的这份情感，是我所不能接受的。如果说我和她是露水夫妻的话，那也是仅仅在黑夜里一次不经意的凝聚，在太阳升起的时候，就幻化为蒸汽不见了。
每个男人都会对女人的身体充满憧憬，在未与沈清发生关系前，我也曾对她的身体产生过非分。但仅仅是非分，而没有行动。男人对女人身体的憧憬，并不意味着占有。因为女人的身体本身就是世界上最精美的画，最艺术的雕塑。
读完沈清的留言，我给她回复：
“沈清，谢谢你的关心，也谢谢你再次对我的帮助，让我度过生活的难关。我相信你也在面临着难关，特别是情感。在情感上，我真不知道怎么帮助你，真的，我真无能为力。所以，你靠的就是自己，我希望你尽快有一个归宿，和季默结婚，安享家的温馨和幸福。
还有照顾好你的安安，你平时可以对他进行按摩，不要用力，轻轻地按摩他的全身；你平时可以为他唱歌或看着他说话，不要大声，轻柔微笑着对他。这样可以达到母子的交流，对他的成长非常有好处。
你如遇到什么困难，我将力能所及地帮助你，腾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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