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身公社的快乐生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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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出处: 更新时间: 2005年06月19日 |
很多人有房子,但是,没有“家”。房子不是家,有人、有温暖、有人关心、有人等待的,才是家。 所以,许多人一天里最无奈的时间便是下班前那半个小时。晚上上哪儿找饭吃去?能否找到人蹭饭或是自己“出血”找人陪吃?还是回到空无一人的家,泡上包方便面,面对着电视里的人,机械地运动嘴巴。碰上个什么端午中秋之类的节日,就更显得冷清,即使举杯邀明月,也不过对影成三人而已。 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寂寞和无助,没人陪着你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饭,毫无味道。于是,我的吃相变得越发“矜持”,一根一根、一点一点地夹,无聊地翻着电视频道,常常是饭菜早就凉了,然后,觉得肚子似乎没有饿的感觉,就收起。 
一个人吃饭的日子,没有饱,没有香,只是知道要生存,就得吃饭。于是,很郁闷。
单身公社的快乐生活
团体:单身公社
人员:来自五湖四海的单身男女单身
公社语录:一个人很寂寞,一群人很快乐
公社社规:
★饭桌要大,碗碟要够,要足够满足起码八人就餐的需要。
★“常委”如不回“家”吃饭要在六点以前给当月主席打电话知会,“非常委”如要回“家”吃饭,要在六点以前知会当月主席。
★公社成员轮值洗碗,并在洗碗值日表上打勾。
★一月去一常委家开伙,被轮到常委交一套钥匙到“艺术总监”处。
★七点半开饭,八点半主人不盛情挽留的话就自己走人。后修改为八点半以后,主人不赶的话就留下来。偶然来之的客人可以不付钱,但要洗碗。  ★抽烟的人士请到阳台。
★自己盛饭,完全自助就餐。……
听说在番禺丽江有一个叫做单身公社的自发团体,八九个单身男女共同请一个保姆,每天回家吃饭,八九个人一起,有说有笑地一起享受住家美食。饭后的西瓜宴之后,还有精彩节目。这样的公社,不禁让人心向往之。
在赶往公社的路上,公社的发起人之一邱先生向我们简单介绍了公社的情况。公社的建立宗旨是人人有饭吃,互相关心,共同快乐。组织结构分为“常委”和“非常委”,“常委”是几乎每天都回“家”吃晚饭的,每个月交伙食费250元;“非常委”可能只有一半甚至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公社用餐,所以伙食费酌情为“常委”的一半或四分之一。洗碗由大家轮流,并详细制定了洗碗情况表。饭后,一般大家会边吃餐后水果边继续聊天,或者看看电视唱唱歌,然后直奔公社的秘密活动地进行乐队排练。而星期一到星期五的公社生活,从晚上七点半开始。周末,可以到近郊游山玩水,或者搞一台小型文艺表演。
这一天是星期四,晚上七点半,公社“常委”、“非常委”以及两个客人已经陆陆续续赶到该月轮值的“主席”魏星家,厨房里的小保姆陆续将刚炒好的饭菜端上桌,一进门,就闻到了香味。
这是一群很幽默的年轻人,年龄多在二十多岁三十出头。因为还没开饭,大家坐在沙发上聊着当天各自的生活,时不时插科打诨一下,激起阵阵笑声。可是,主人魏星却不在,负责掌管轮值“主席”钥匙的陈先生说,他去游泳了。
因为这一天刚好添了我们两个“不速之客”,“常委们”经过一番商量,最后决定到另一位“常委”家的冰箱里去拿鸭子,奉命“办差”的人问“鸭子还在不在?”回答:“不在还飞了?”
没一会儿,屋主魏星和他的伙伴回来了,大家纷纷上桌,啤酒倒上,一齐开动。拿起筷子每样菜尝了尝,却说不出该归属哪个菜系,一个社员说,就是家常菜。在座的公社“常委”和“非常委”们有广州本地人、北京人、河北人、江苏人、重庆人,还有乌鲁木齐的,本是众口难调,社员们则说,大家对饭菜口味都不挑剔,关键在于吃的气氛。一起吃饭很开心,很热闹。Joe告诉记者,加入这单身公社的都住在丽江花园,不都是买的供的房,也有租的。因为住在邻近,共同的活动和彼此关照也就更方便。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陈先生插了一句,“去年春节Flora生病,我们公社最年长的社员拎着水果第一时间去亲切慰问了她。”
说曹操,曹操到,在我们的住家饭接近尾声的时候,这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Flora进来了,“吃过没有?”“吃过了。”她后来这样对记者说,公社就像个大家庭,成了心里的一个牵挂,所以即使在外面吃过了也会过来坐坐,和大家聊聊天。“在温床里呆久了,可能永远也嫁不出去,连约会时也想着回家。”不知哪位社员调侃了一句“你这是上了贼床了。”大家又笑起来。男士们纷纷在旁附和“这样子不结婚也挺好的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”另一个漂亮女孩Teresa半真半假的放下筷子,在旁边坐着的中央音乐学院高才生陈先生就有点坐不住了,让记者瞧出了暖昧的端倪。Teresa说,圈子里也可以发展呀。其他社员心知肚明地笑了。“既然是单身公社,结了婚是不是就必须退出呢?”Teresa说,“要是他们不想吃酸菜鱼了。”社员们在旁七嘴八舌的解释,Teresa可是大厨呀,什么酸菜鱼、土豆红烧肉,谁让吃人的嘴短呢。
愉快的晚餐进行了近一个小时我们还意犹未尽。酒足饭饱之后,喜欢玩乐器的几个社员来到他们的秘密排练地,张宇坐在架子鼓前,大状抱起吉它,陈才子当起了键盘手,这时候,刚刚因为发烧打点滴回来的一位女社员也走了进来,和着乐器的伴奏唱起来,“春天的花开秋天的……以及冬天的落阳……”罗大佑的《光阴的日子》在房间里流淌,几张年轻的脸看起来更加亲近真诚,让人忍不住有种冲动,也住到丽江去,加入到他们的公社中去。  在回家的路上,记者想起他们说的话,公社成立两年多了,从来没想过会消失,因为,即使大家该娶的娶了,该嫁的嫁了,肯定有其他人接班,因为,需要关心需要温暖的心是一样的。 
给我一个回家的理由
很多人在广州有房子,但是,没有“家”。房子不是家,有人、有温暖、有人关心、有人等待的,才是家。
所以,许多人一天里最无奈的时间便是下班前那半个小时。晚上上哪儿找饭吃去?能否找到人蹭饭或是自己“出血”找人陪吃?还是回到空无一人的家,泡上包方便面,面对着电视里的人,机械地运动嘴巴。碰上个什么端午中秋之类的节日,就更显得冷清,即使举杯邀明月,也不过对影成三人而已。
这样的日子,我深有感触。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寂寞和无助,没人陪着你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饭,毫无味道。于是,我的吃相变得越发“矜持”,一根一根、一点一点地夹,无聊地翻着电视频道,常常是饭菜早就凉了,然后,觉得肚子似乎没有饿的感觉,就收起。
一个人吃饭的日子,没有饱,没有香,只是知道要生存,就得吃饭。于是,很郁闷。
这样的郁闷饭吃不得三两天,便已经难以忍受。于是,每个月的手机话费账单打出来,从下午5时到5时30分的电话十分密集,都是约人吃饭的电话。
当我坐在丽江某一屋主魏星家好大的长餐桌前时,看着九张年轻热情的脸,听着他们有趣的玩笑,真的有点鼻子发酸。这才是家。
在与社员们的攀谈中,男士对参加公社的原因表达多是“这样吃饭很快乐”,女士的表达是“有人关心真好”。有人说,看,还是女人重感情。其实这只是表达方式上的不同而已,因为有了关心有了投合,所以饭才香。曲终收拨,到底是什么让我们下班后脚步匆匆地向家的方向赶,也许就是饭碗后面的那张笑脸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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