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月14日中午,大同市凯鸽二部,二楼201房间。
十多个人围坐在一起,共同纪念诗人黑桠逝世三周年,同时为黑桠诗集《黑桠诗歌精选》出版,召开新闻发布会并表示庆祝。
出席纪念活动的有:著名诗人丰昌隆;大同日报记者李恒成;大同晚报记者杨刚;青年诗人大同市工商局王占斌;青年作家大同市文化局侯建臣;巨子文化传播公司经理王巨;校友:青年诗人大同日报记者冯桢;青年作家大同大学校办于立强;青年诗人社会活动家史龙跃;青年作家山西法制报记者苏珂;青年作家《绿原》编委朱凯;还有黑桠的父母,妻子和女儿。
中午时分,大家陆续到达,最远的可能要数朱凯,他只从阳高来的。史龙跃带来了诗集,整整四大包,诗集的封面是凝重的墨绿色,大家开始认真读了起来。
大家为英年早逝的黑桠默默哀悼,他的音容笑貌逐渐浮现在眼前。
1994年我和他第一次见面,是我的诗歌在新生入学的一次诗歌大赛中获奖后,他和张慧杰亲自会见了我,那个长长的黑暗的走廊里,三个人谈了很多,我记住了他大大的充满灵性的眼睛,还有他在诗歌颁奖会上一边抽烟一边即兴吟诗的过程。
2002年或者2001年,也或者是2000年,我和他在母校见了面,那时他很风光(后来才知道,他那时很迷茫,是人生的低谷),一手抽烟,一手打着手机,时不时哈哈大校几声。那天我和他住在母校的招待所里。
那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,2004年的春节凌晨,正当人们处在迎来旧历新年的欢乐之中时,他却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席间,于立强表达了他的哀思,说了几句很让人动情的话,大家忍不住泪流了,正如诗人史龙跃所说,黑桠的过早谢世,无疑是北地诗坛的一大损失。
诗人的妻子在诗人去世后,整理了诗人的大量诗稿,小女儿刘好的骨子里竟然也继承了父亲的诗歌因子,写出的诗句很有韵味。
今天胡乱写下如上文字,算作是对死者的哀思吧,受组织者史龙跃先生委托,为黑桠的诗集写一篇评论,我就把题目定作《在故乡温暖而忧伤的怀抱中睡去》,决定马上动笔,以此表达我对诗人的怀念。
附:随便挑选一些诗人诗作中的句子,算作今天的结束吧。
“那群流浪的孩子/有的在疾病中死了/让母亲在熬干眼泪之后孤零零地死去。”(写完这首诗,十年后诗人长眠在这块土地上了,这是不是诗人对自己的隐喻)(选自《油菜花开了》)
“列车在声声长鸣叫中/穿越了雁北的大地/趴在卧铺上的我/忍不住泪流满面。”(选自《雁北,我的雁北》)
“一些水和另外一些水以及其他的水/就在我的背后挽起了手/他们哗哗地笑容着/他们的笑声变成一条河/河的左岸有青草右岸有青草/青草的根长在河的根部/河的根部是一大团一大团的泥土。”(选自《素描一条河流》)
“河从我的院后流过/从我后院的白杨树边流过/河水流过的地方/什么也不带走/只带走烦恼和忧愁。”(选自《素描一条河流》)
“把房门锁上又打开/打开又锁上/时间都已经被安排/怎么能拒绝/把灯打开,把电视机打开,把橱柜打开/然后关灯关电视关好橱柜门/就这样简单地重复和重复着简单/熬倒了墙上的时钟/坍塌了厚厚的日历/急匆匆与柴米油盐擦肩而过/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。”(选自《居家过日》)